《变帅以后》   作者:红豆薏米   文案:   冷漠理智学神直男攻X行走的荷尔蒙哥哥忠犬受   注意:主攻文,受宠攻   长相平凡性格冷淡的学神魂穿到出柜高富帅身上,不仅有一个刚刚接受他表白的霸总哥哥,还有各色男生来闹来撩来搞事情。豪门辛秘多,自身已然陷入了这个名利场,是否能摆脱孤独与爱情常伴?他想努力一次。   前半部分攻被动,心动之后就开始很主动。   受比较复杂,原先深爱着弟弟,所以攻后面会比较苦逼。   注意:本文主攻;1V1;强受 第1章   “你觉得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吗?”街头采访的男生大概一米八左右,打扮青春而时髦,深蓝色的夹克外套里面是件修身的本白色休闲衬衫,笔直修长的双腿,裹在黑色低腰牛仔裤里面,骚气十足。   被突然拦下的两个漂亮女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帅哥,对视一眼,右边个子稍高一些的美艳女生从从容容地笑道:“当然不是啦!也看身材的好嘛!”说罢朝采访的男生调皮的挤了挤眼。   左边的女生温柔地撩了撩头发,声音甜美如电台之声,“我觉得主要还是看内在,好的外表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旁边路人川流不息,镜头和话筒却始终在各色美女身上停留,陆陆续续采访了五十多个人之后,这个采访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最后采访一个丑一点的男生,做压轴,采访封面就用刚才那两个艺术系的美女和这个男生,有点视觉冲击,足够吸睛,点击量一下就能冲上去。”戴着眼镜的摄像大叔经验老道地朝采访的男生说道。   汤启刚从网吧通宵打完论文和报告出来,脸色憔悴,头发也乱蓬蓬的,深度近视的双眼疲惫到简直不能视物,手里拎着外套和文件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之丧的气息。   一个哈欠的功夫,眼前猛地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话筒差点怼到他脸上,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你好,我们正在做一个街头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回答我们一个小问题么?”眼前采访的帅哥脸带笑容,让汤启醒了醒神。   “是吧。不过应该与我无缘。”汤启移了移厚重的眼镜,平平无奇的五官和略显严肃的嘴角都透着一股传统的典型性学霸之气。   也许是采访那么多美女之后,压轴要重点突出,采访者又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男生才可以被称之为男神?”   也许是对着镜头不好甩身就走,汤学神难得回复了一下这个无聊的话题:“高、富、帅。”   采访者以为他还没说完,结果两人陷入尴尬的对望。   “咳咳”那帅哥笑容勉强:“很通俗呀,还有什么必须过人的地方呢?”   看了看手腕陈旧的手表,汤启略一思忖,下一刻,寡淡的唇吐出三个字,“性能力”   摄影大叔欢欢喜喜地收着摄像头盖,采访的帅哥望着远去的矮穷挫久久不能回神。   对于汤学神来说,永远有比这种无聊的话题更有意思的事,比如数控编程,量子力学。   然而就在转眼快要到校门口的时候,突然头部一阵剧烈的抽痛,眼前一黑,汤启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当天,新、浪头条,又多了一条过劳死的热门微博。   眼皮仿佛千金重,汤启感觉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力气。   身下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强烈快感,仿佛坠入云端一般,刺激着他的神经皮层。   突然下`身传来一阵极致的刺激,汤启猛地睁开了眼。   入目的淫、乱景象简直让汤启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喝断片出现幻觉了。   两个俊美帅气如男模的高大男子跪在他的脚下,身上穿着皮质的网状情趣衣,该露不该露的都暴露在外面,两人面目极其相似,脸上身上红潮如霞,一左一右的舔舐着他的性、器,双目的痴态淫、秽不堪,仿佛品尝到了什么美味一般。   当汤启目光落在他俩身上时,两人像是得到了鼓励,默契的左右含着长而粗硬的阴、茎,步调一致的上下滑动,唇舌隔着肉`棒纠缠不休。   汤启被巨大的快感冲击着,心理上的不适却想要推开两个这两人。   身体后撤,阴、茎啵的一声抽离,摇摇晃晃的在腹部上下弹动,带出一缕透明的液体。   两个帅哥愣了愣,就想向他爬来,身上如捆绑一般的情趣内衣紧紧勒住挺巧起来的乳粒与分、身,显得格外糜乱。   理智迅速回笼,汤启立刻出声阻止:“等等。”   这下三个人都愣住了。   汤启是被这极佳声线惊住了,两个长相相似的帅哥则疑惑不解。   “出去。”汤启缓了缓气息,冷淡道。   料想中的质问或是纠缠并没有出现,两个高挑俊朗的帅哥有些丧气不甘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仿佛一下子脱了力,汤启瘫在了床上,闭上眼放空思绪,等身下的热潮平息了,才坐起身,打量起这个看起来豪华气派的房间来。   刚刚出声的时候就有种预感,但当真的在落地镜里面看到了,还是让汤启惊住了。   这不是那种典型的端正阳刚的帅哥长相,不论是黑沉温莹的瞳仁,高挺精致的鼻梁,还是极佳的唇形,都显示着这是一张让人想跪舔的脸,因为年纪不大,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五官轮廓更是平添了一种超越性别的美感。   身高大概一米八,年龄大概17、8,有钱有闲有颜,可能是个同性恋。   想到这汤启不自在的皱了皱眉,转身先进浴室洗了个澡,毕竟不好这口,心理上直了22年的汤学神发现,只是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景,下`身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   刚刚的推断有误,这具身体就是个同性恋。   将床上脏乱不堪的被单掀开丢在地上,汤启猛地扎进了柔软的床上。   如果醒来还在这,再来打算怎么办吧!   汤启迅速地进入了深度睡眠,仿佛要把熬夜透支的精力全部补回来一样,睡的昏天暗地。   等房间的光线渐渐消失,黑暗占据,房门却被轻轻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了,在黑暗中探索者走向大床。   似乎被丢在床下的被单绊了一下,黑影一下子栽进了柔软的大床。   床上熟睡的汤启被砸得哼了一声,刚醒过来,就被拥入了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中。   黑暗中触感更为清晰,汤启被身上那人硬梆梆的下`身惊得一个激灵。   “滚下去!”说完便猛地发力。   砰的一声,一声闷哼响起。   汤启刚想摸索台灯的开关在哪儿,那人却又缠了上来。   “小启,哥哥答应你了,哥哥让你上,别和其他男人做好不好,你喜欢什么姿势可以,别刺激哥哥了,好吗?”男人低沉的嗓音闷闷的传来,温柔又可怜的语气,因为急切,连带着胸腔剧烈的震动,即使是黑暗中,汤启也能感受到男人浓烈的成熟荷尔蒙气息。   汤启一瞬间懵住了,这句话信息量太大,震得他一时无法思考。 第2章   咔嗒一声,床头灯应声亮起。   汤启全身动弹不得,身上高大挺阔的男子呼吸粗重的埋在他的颈窝,下巴些许胡茬轻轻摩挲着他脖子上裸露的肌肤。   整个人都被锁在那人的怀里,从来不善武力的汤启挣了几下都没挣脱。   冷静了一下,汤启深吸一口气,试图以腰为发力点,抬腿把这人顶开。   突然,一个温热滑腻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耳蜗,带着极高的体温,绵密细致地勾扫着他的耳廓,唇边是呢喃一般一声又一声的小启。   汤启一下子卸了力,这具身体年少气盛,一挑就起火。   身上的人体温如火炉一样,贴合摩擦的身体当然最先感知到互相的变化,男人终于将头抬起来了。   失去了遮挡,灯光直接照射在汤启的脸上,汤启不太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逆光之下,入眼是一个非常英俊的轮廓,高鼻深目,五官立体,健康的古铜色皮肤泛着红润的色泽,最醒目的是他深浓的眉和眼睫,睫毛浓密极了,嵌在他深陷的眼窝中,迷人的不行。   也许是在灯光下,看到了汤启冷漠的神色,高大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小启?”宽大的手掌抚上了汤启的脸颊。   “我喜欢女人。”汤启闭眼揉了揉眉心“把手拿开,出去。”   话音刚落汤启就感觉手腕被猛地捏紧按在床头,那力道大的简直让他倒抽一口气。   “小启你怎么了?”,英俊高大的男人跨坐在他的腰上,西裤没有多少弹性,绷紧的布料将男人紧实长直的大腿线条显露无疑,西装外套和衬衣领带都弄乱了,敞开了不少,倒三角的身材挺括又伟岸,这是一具雄性荷尔蒙爆棚的身体,无疑,魅力四射。   男人显然习惯性上扬的语调不难看出他久居人上,仅仅是微蹙着眉头,也给汤启带来了强大的压迫感。   “……”汤启觉得武力解决问题的胜算不大,高速分析的大脑立刻做出了对策,“我还不够成熟,自控力太差,会弄伤你,哥,两年后再说好吗?”   看他艰涩缓慢的语调,这个决定似乎无比艰难,高大的男人被弟弟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表情弄的心底一片柔软,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吐息,“两年不可以,我可以等你成年。”   汤启没有再开口,他向来少言寡语,也许是被等你成年这四个字触动了一些温情的回忆。   父母五十多岁才怀上的他,老来得一独子,自然被宝贝的不行,都说老来子要么智商超群,要么智商低下,很显然,汤启是前者,从小就不用父母操心,但是往往聪慧的人就容易独,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他们总是游离于人群之外,特别是,在父母相继安详的去世之后,他的人生,就少了愿意陪伴他,为他等候的人。   然而温情总是短暂的,滑入下、身的手让他一下回到了现实。   “我什么时候成年?”汤启大力摁住那双挑、逗的手。   “……”男人盯着他突然冷漠的脸庞,良久,叹了口气,“好,我不乱动,小启也不要再招惹别人,哥哥保证,成年那天,会好好奖励你的。”   说罢,高大的身躯伏了下来,双腿分跪在汤启的腰侧,左手撑在他的头旁边,像一只优雅的豹,执起汤启的左手,带他滑到被西裤裹紧的紧实臀`部。   汤启木然的摸着臀缝间那疑似肛、塞的凸、起。   “灌、肠的甘油还在里面。”哥哥在他耳边喑哑的说道,“我去浴室弄出来。”   说完,起身下床,去了浴室。   汤启猛的坐起,看了眼墙上的西式挂钟。   凌晨两点。   随手打开了一个衣柜,拿了衣服裤子就往身上套,动作敏捷,套好了立马开门往外走。   一出房间汤启才发现这不是公寓而是别墅,装修气派而又简约,只有他的那个房间透着华丽奢侈的感觉。   汤启走出大门几分钟左右就被别墅巡查的保镖请了回去。   “启少,汤总请您回去。”   于是汤启绕了一圈又回到起点,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他仍然叫汤启,而他哥,叫汤禹。   被送到房门口的汤启打开门,室内灯火通明,他看到汤禹坐在办公桌前,鼻梁上架着一副轻薄的金边眼镜,认真查看着图纸一样的东西。   汤启没有发出声响,转身想出去,就听到他哥开口了。   “小启过来。”温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帮哥哥一个忙。”   并没有追究走掉的事,汤启一时摸不准他想做什么,但下意识想拒绝近距离的接触,特别是他这具身体对男性简直毫无抵抗力,而他的这个哥哥,还对他有着露、骨的渴切。   “你应该回房休息。”汤启转身说道。   汤禹起身,将椅子挪开,缓步走向站在房门口的平静无波的汤启。   等走到跟前一把被搂紧,汤启才发现这男人有多高大。   大概一米九的个头,肩宽腰窄腿长,刚刚洗完澡,身上的热气带着浴液的浅淡香气,裸露出来的肌肤像一层蜜蜡一般,显得格外迷人。   汤禹早就发现了今天格外不对劲的弟弟。   张狂的性子像是突然间被收了起来,反而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老学究一般不通事故的冷淡。   是因为两天的考虑和躲避伤了他的心吗?   可爱的弟弟,你再怎么掩饰也没用,口嫌体正直,明明一碰就硬的不行,还不让碰,我会让你舒服到哭出来的。   汤启没有看到汤禹眼中闪过的强势,他只觉得陷入一片荷尔蒙的海洋,他那管不住的下、身又要命的硬、了。   这个反应当然逃不过汤禹的眼睛,他轻轻哼笑,像是哄骗一般,轻咬着汤启的耳垂道,“别挣扎了,哥哥帮你纾解一下,会很舒服的。”   被牢牢身体箍住,汤启浑浑噩噩的被推在办公椅上,想起身却被摁住了,汤禹将浴袍的腰带一抽,将两只不安分的手反捆在身后。   随即,他那不安分的物件就被放了出来。   汤禹用右手食指轻轻摩挲着它的顶端,温柔而富有技巧。   汤启急促的喘息,自暴自弃的闭上眼,仰坐在座椅上。   将眼镜取下,汤禹闭上眼,将那滚烫的物体贴在脸上轻轻蹭了蹭,勾了勾唇角,他握着那物件在他浓密如刷的睫毛上轻轻滑动,紧贴着的身体抖了抖,硬的更厉害了。   汤启并不知道,他哥哥凡是决定了的事,没有做不到。   就让你舒服到哭出来吧。   夜还很长,及时行乐。 第3章   汤启都忘了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也许是脱力,也许是被反复起伏的情、潮折磨的昏过去的。   为了惩罚他和别人差点性、交,汤禹一次一次把它吞入喉腔,却在每一次快到顶点时停下,然后堵住他发泄的小、孔,用冰块给那颤动的物件降温冷却,等他平静一些,又开始揉弄舔舐,反复了不知多少次。   最后那灭顶的快、感让他现在还在发慌,要知道,在此之前,汤启连自、渎都少的可怜。   看书学习或者做课题研究的时间占据了他22年人生的大部分,连唯一一个来表白的女生都因为他的不解风情而黯然离去,毕竟爱书多过于爱你,交往一年约会地点不是自习室就是科报厅,连拥抱都是女生主动的,拿谁也受不了。   房里空荡荡的,汤禹已经走了。   汤启披了一件衣服起身,打开了电脑。   原先的汤启,应该是个游戏迷,定制的CPU,主板,显卡,大的离谱的显示屏,以及一大堆游戏卡的收藏都显示出这个原主人对游戏的狂热。   汤启对这样的配置也很喜欢,本科修的应用电子和理论物理双学位,保送最高学府的研究生,书本,电脑,实验室,这三个占据了他的大学记忆。   不到三分钟,汤启就查完了他想要的东西。   现在关于他的信息,比较重要的五点:一:他死了,疲劳猝死。二:今天是他死后第二天,尸体收在离这不到4公里的市立中心医院。三:他现在17岁11个月零5天。四:他现在就读于红环高中,高三视觉传媒一班,上个月月考文化六门科目共209分。五:他已出柜,是的,在上个月的晨会上,抢过主任的话筒,表白了舞蹈班的一个男生。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别墅外清晨的景致,汤启捏了捏眉心,难怪昨晚说喜欢女生不管用。   其他有用的消息:一:汤禹是水晶珠宝国际的首席执行官,粗估身价七千亿。二:汤禹和汤启同父异母,汤启是继室的儿子。三:汤禹已经结婚两年了,与其妻两地分居。四:汤父已经过世,汤禹的生母定居加拿大,汤启的生母和新男友环球旅行去了。五:汤父外头有许多情债,男女都有,且目前已经爆料的私生子有五个。   豪门是非多,相对于汤启原来的简单家庭,这个汤家简直错综复杂。   不过,汤禹手腕强硬,根基稳固,怎么也落不到他担心的地步,所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性格,才会张扬奢侈,贪玩重欲,是的,在他接手之前,这身体已经换过六个男朋友了,这还是公开的,没公开的还不知道多少。   想到这还未成年的身体已经和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亲密无间过,汤启原本就蹙着的眉简直能夹死苍蝇。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扣了扣。   “启少爷,您醒了吗?”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透过房门传来。   不一会儿,门开了,汤启盯着门外这个老成稳重的中年男子“什么事?”   “汤总吩咐,让我叫您起床,吃完早饭后送您回市中心上学。”毕竟,那次胆大包天的出柜让校长暴跳如雷,只是反省两个礼拜,没有被记过处分,他的哥哥肯定出了不少力。   还有4个月就高考了,再不回学校就晚了。   当然,在汤家这样的豪门,对着所谓的学历也就无所谓了,是以本来半个月前就要回学校的,硬是原主人被拖到了现在。   不过对于现在的汤启来说,这里他不想多待,能回学校,单纯学习,简直再好不过,但是,在那之前。   “先带我去市立中心医院。”   青笼葱翠的梧桐树一排排整齐的分布在校园的道路两旁,叶片在晨雾里影影绰绰。   汤启缓缓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清晨的阳光透过可爱的新叶洒落下圆圆的光斑,落在他的脸上。   当经过校刊墙时,突然顿住了脚步。   “热烈祝贺我校升学率再创新高!高三理科一班汤启同学,荣获我省高考省状元!”   回忆浮光掠影。   这里,曾是他的母校。   他的父母,也曾是这里的老师。   他上幼儿园的时候,父母就从这儿退休了,但是这里的确是他的童年,也是父母去世前,他来的最多的地方。   父母一直希望他平安幸福的过完普通人生,娶妻,生子,有一个可以互相扶持互相照顾的老伴儿,一起相守老去,就像他们的爱情。   他们总是担心他独自一人过完这一生。   自己的孩子什么性情他们非常清楚,他太孤独,念旧又长情。   回忆的画面猛然停留在森冷的太平间。   他掀开白色的布单,看到那张平凡普通的苍白面孔,孤独的躺在停尸床上。   父母的话真的应验了,22年,结束了平凡的一生,死后没有亲人,朋友,爱人。   就那么静静的,孤独的躺着。   摩挲着手腕上新多出的一块旧表,这块跟随了他四年多的手表,是母亲去世前给他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再一次成为汤启,是科学还是怪力他已经不想探究。   他想,也许可以尝试着,努力一次。   看一看这个他从未多去留意的世界,过一过与曾经完全不同的生活。   也许,有幸遇到一份爱情。   能够相互陪伴,共渡一生。   红环高中是百年老校,全国有名的重点高中,地理位置优越,里面有权有势的官二代富二代很多,但热爱学习天资聪颖的人更多,是以这所中学的升学率也是全国有名。   不过特长生和尖子生之间矛盾如天堑,因为这里大多数尖子生都家境普通,勤奋苦学,而大多数的特长生都非富即贵,嚣张纨绔。   互看不上眼的两路人是近几年这所学校暴力事件高发的源头,尖子生看艺体生是草包,艺体生看尖子生是贫民。   但是学校想处理也有心无力,这里面盘根错杂的关系网,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汤启知道这几年红环高中状况颇多,但没料到阔别已久,再次回来就能亲眼目睹一场校园暴力。 第4章   一个穿着校服的高瘦男生被一个穿着深蓝色POLO衫的高大男生踹倒在地。   嘭的一声极响,高瘦的男生痛的蜷缩起来,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那高大的男生双手插兜,像戏弄一样,踩一下,又猛地踢一脚。   正是早读的时间,运动场上本应该没什么人。   而现在却有七八个人,站在靠近绿化带的地方,冷眼旁观着这场全武行。   不过,让汤启惊讶的是,围观的这七八个人里,居然还有一个穿着校服的。   红环高中校规明确规定每个学生均需穿校服,戴校牌,虽然校服款式是比较修身简约的运动衣,春夏秋冬四个款式也非常人性化,但还是满足不了一些追求品牌时尚,有钱有势的少爷小姐们的需求,自从前两年老校长退休之后,这个规定就变得形同虚设,也只有那些听话的优等生还会乖乖照做。   不过这也渐渐进入了一个怪圈,在这所学校,是优等生还是特长生一般看穿不穿校服就能判断出来。   当他看到另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也加入踢打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这是汤启的父母倾注了大半生心血的校园,也是他心中的一片净土。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不能漠视旁观。   “你们在干什么?”汤启朝人群走去。   往日里华衣美服打扮的如同偶像明星,汤启本身就帅气拔群的长相显得异常招摇,所到之处都是百分百的焦点,而且他有钱有颜,公然出柜,还玩儿的开,是整个红环高中的风云人物,老师学生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今天他穿着一件白色薄款针织衫,浅灰色的休闲裤,以及一双藏蓝色球鞋,身高腿长。   没有了抢眼的衣着,倒更容易让人关注到他的长相,惊艳非常。   一伙人看到汤启都愣住了,乍见这么沉静无害的打扮,一伙人都有点不太敢认。   “哟呵,大帅哥怎么转性啦,穿的这么圣洁不可侵犯。”,为首的高大男生停下踢人的脚,迎面向他走来,周正帅气的脸上笑容却满是邪性,双手一摊,浮夸地做了个不敢置信的耸肩的动作。   这人肢体语言简直丰富的不行,应该和原来的汤启是一类人。   汤启看了眼搂住他肩头的右手,有点不自在,但他没推开。   原来的汤启是同性恋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且据查到的信息来看,是只做1号位的,这人怎么看也不像居于人下的,估计和原主人玩儿的不错,拂了这人面子不利于化解这场暴力。   那人带着汤启来到那蜷缩成一团的男生跟前,眼睛却一直上上下下的扫视着汤启,“回去闭关了一个月,口味都憋清淡啦?”   旁边靠过来一个长相普通却打扮入时的男生,“启哥你别看南哥现在这么损你,你不在的这一个月他可闷坏了,做什么都说没劲儿,没意思。”   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关于查到的信息中,汤启的朋友里带南字的名字。   汤启不咸不淡的开口,“见血还没意思,是得罪了向南?”   极佳的声线吐出的话却是无波无澜,这种反差有种别样的魅力,几个人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连一直没有反抗,一脸淤青一嘴牙血的男生都睁开了眼望着他。   这男生长得挺不错,有点书生气的感觉,以及温和无害的长相,汤启想不出他做了什么能惹得这些人下手这么狠。   最先开口的居然是那个参与打人的穿校服的学生,那人戴着厚重的眼镜,有点瘦弱,五官也有点阴柔,但他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符合他羸弱的形象,眼眶通红表情狰狞,“他弄大了我妹妹的肚子,我妹妹被迫休学,而他却取代了我妹妹的保送名额。”   这个答案始料未及,躺在地上的男生倒是一副闭目认命,无话可说的模样。   见他这副样子,向南松开搂着汤启的手,两步上前,就要往他的脸上踹。   汤启被他迅猛的动作惊住了,向南的脚下可是一双跑步的钉子鞋,这一脚下去,毁容还是轻的,搞不好还会戳瞎眼睛,那这个人就废了。   大脑高速运转分析出后果,拉人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的爆发力迅捷至极,汤启脚下发力,抬脚蹬向向南的侧腰。   向南一个趔趄,发力重心的右脚踉跄的踩住了那人的右手手掌。   “啊啊啊”一直忍着疼痛的人被这剧痛折磨的叫出了声。   “你干嘛?”向南一脸阴沉的走向汤启。   根据这不到三分钟的相处,以及结合先前浏览过的一些零散信息,这人和原先的汤启不同,怕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道德底线模糊,没什么不敢做的。   汤启纨绔不堪但还是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触犯法律的,毕竟只是半大的男孩,家里又有一个要什么给什么的大哥宠着,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而这个向南,所作所为哪怕从成年人的角度看都像是一个亡命之徒。   这人怕是从小就涉黑,究竟什么样的家庭出生让他这么血腥暴力。   汤启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交际圈不同,三观可以天差地别到这个地步。   而今后,他还将面对更多这样的人。   “这不是你家,他要是瞎了你有麻烦”,汤启表情极为冷漠,一点也没有因为向南的气势汹汹而露怯。   汤启对于气场这种东西屏蔽的非常彻底,也许是天生对外界感知比一般人迟钝,他是很容易精力集中于一件事,所以他很少有情绪的起伏。   俗称淡定。   哪怕大二做交换生时,在国外被恐怖分子拿枪指着头挟持,也能冷静的诱导袭击者进入逮捕圈,顺路还救了一只受伤的胖加菲。   是故当时和他一起出国交换的女同学才会爱上他,尽管他家境普通,长相平凡,身高只有一米六七。   虽然这段单恋也没什么好结局。   “手机给我用一下。”汤启直视着向南,不知道是以为汤启担心他,还是汤启要他东西理所当然的态度取悦了他,向南身上那阵暴戾气息突然一收,又搂住汤启的肩,重量靠在他身上,口气无赖道,“不行我被你踢的腰好疼,要手机那你自己摸。”   汤启没管他,自顾摸他的口袋,拿出那个黑色的智能手机,往瘫在他身上的人道:“解锁。”   “疼的没力气,你握着我的手解。”身上人浮夸的哼哼。   汤启不想理他,把他的手机塞回去,朝旁边那个长相普通打扮入时的男生说,“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向南扫了他一眼,那男生有点畏惧,为难地道:“我的手机没带来呀启少。”见汤启视线移向其他几人,几人都纷纷找借口。   汤启见地上的男生抱着满是扎孔的右手脸色苍白,不再废话,抽出向南的手机,握住他的右手解码。   汤启拨通了一个老校医的手机号。   这个学校大多数老老师和老医师的号码他都知道,应该说,他父母通讯录里的号码他都记得。   “张校医,操场这有位同学受伤了,行动不便。”汤启简单交代了一下,结束了通话。   向南接过汤启还回来的手机,眼神怪异的看了眼汤启,嗤的笑了一声,右手搂过汤启的肩膀,朝身后摆了摆手,“散了散了,回去上课。”   “那小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这样帮他他不会承你的情”,向南靠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啧啧,同是一个爸生的,你比他可爱多了。” 第5章   红环高中的主教学楼有四栋,C1,C2是文化楼,也就是非特长学生的教学楼,A楼是艺术楼,S楼是体育楼,界线泾渭分明。   视觉传媒一班的教室在A栋五楼,因为教室里都是最新的苹果台式电脑,视传班又被其他班戏称苹果班。   汤启敲门的时候老师正在给班上学生布置分组任务。见他进来,班上立马骚动了,甚至还有人吹了声口哨。   汤启无视这些兴奋八卦的眼神,朝站在多媒体操作台的年轻男老师道,“抱歉打扰了,老师,我能进来吗?”   男老师比划着的手顿住,脸色难看地看他一眼,开口还磕巴了一下“进,进来。”   谁知话音未落,下面一片尖叫起哄的,“汤启,你看你把人家小杨老师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汤启不动如山地找了台没人的电脑,在全班或明晃晃或暗戳戳的打量中,开机,完成老师布置的POP与DM广告设计的插图任务。   不管其他人交头接耳还是凑热闹,一律屏蔽。   少说少错,先前资料查的不够细,他还得把这具身体的关系网事无巨细查清楚才行。   汤启向来都喜欢准备充分有规划,像今天早上这样脱离掌握的事,他不想再发生。   “汤启呀,你那便宜弟弟威胁我呢。”向南在楼梯口对他说的话还在耳边,“他要我给他五百万,不然就报警诬陷我供应海、诺、因。”   “你涉、毒?”   “啧,乱猜,明明是他污蔑人家,也许是他吸了呢,呵呵。”   下课的铃声响起,汤启起身就往外走。   “嗳嗳嗳,走这么急,去哪儿呢?”一只手从后面箍住他的脖子,一个穿着黑色机车夹克的男生笑的不怀好意,“去约、炮?”   那人剪的寸头,鬓角还特意剃了两个左右不对称的X和Y,风格十分独特。   汤启拎开他的手,继续往外走,“上厕所。”   没走两步又被箍住了脖子,那人兴奋地捏着他的脸,又揉又搓,“去厕所干?刺激!”   汤启给了他一肘子。   结果还是没能摆脱他。   “汤儿,你是不是被你哥虐待了,怎么闷的跟木头样的?来来来,哥们儿带你去散散心。”汤启被拖着走了一路。   “汤启,陆星潼,我们舞蹈班在排练,别来这儿骚扰!”穿着贴身舞蹈服的高挑女生站在舞蹈室门口拦住了他们。   “我们启启来看男朋友,怎么能叫骚扰呢?”女生白了他一眼,扭着细腰回去排练。   陆星潼堵住企图离开的汤启,挤眉弄眼的朝汤启使眼色,“你看你家俞可涵在跳拉丁,扭的可带劲了。”   汤启被他扳过身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身型纤薄,腰细臀翘的秀气男孩儿,五官漂亮有点男生女相的意思。   那男生和一个漂亮女生搭档排练拉丁舞,节奏有力又充满风情。   听到这边的动静,俞可涵朝这边看了眼。   汤启一米八的个头欣长挺拔,长相非常打眼,沉静看向一处的时候,像是自成了一个小世界,兀自炫彩夺目,却谁也无法融入。   “该回去上课了”,汤启蹙眉。   没看到好戏的陆星潼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明明俞可涵余光一直在看汤启,不知为什么这人却跟老僧入定一样。   回到苹果班,老师已经上了一会儿课了,这节还是专业课,因为马上就要艺考了,课表被专业课排的满满的。   这次陆星潼坐在了他旁边,一边听着老师讲一边在汤启耳边絮叨,“汤启,你今天很不对劲啊,你是不是让人给魂穿了啊。”   点鼠标的手顿了顿,“别吵。”   陆星潼龇了龇牙,百无聊赖的点着鼠标插画调色。   放学铃声响起,汤启关掉电脑,陆星潼拖着他往外走,“走走走,跟我吃饭去,我家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请的布里斯亲自主厨,我带你去尝尝啊”,陆星潼嘴巴非常能说,感觉随便看到个人都能抖出人家不少料,喜欢硬汉打扮,奈何长相非常小白脸,是以穿出了浓浓的夜店风的感觉。   陆星潼话音还没落,汤启就看到吴管事站在教室门口等着他。   “切,又来接你,你哥看你看的真紧呐。”陆星潼一脸不爽的松开了拖着他的手,“扫兴,我找向南吃去。”   果不其然,吴管家朝他们走来道,“陆小少爷好,启少,汤总在校门口等您。”   陆星潼摆摆手,酷酷地走了。   汤启随吴管事出了校门。   汤禹的车停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是一辆非常低调的黑色宾利。   汤启本来想坐到副驾驶,不过吴管事先给他开了车门,他便坐到了汤禹身边。   似乎有些疲惫,汤禹把头靠了过来。   “坐这么端正做什么?”汤禹的语气带着调侃的笑意,沉沉的声线有种旖旎的性`感,让汤启神经一下就紧绷了起来。   都说性是将两`性`关系变亲密的捷径,这定律显然也适合同性。   汤启记忆力很好,所以昨晚发生的那场酥魂透骨的香、艳性、事,让他不管是对这个男人的心理防线还是生理防线都减弱了。   似乎对同性肌肤接触的容忍度都提高了。   “想吃什么?”汤禹汤禹将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蜜色的肌肤和深凹的锁骨十分健美,“哥哥下午还要开会,不能吃太久,去吃刺身怎么样。”   汤启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于是汤禹对驾驶座的吴管事道“老地方。”   “你的手机忘在家里了。”汤禹递过来一个银白色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   还好是指纹解锁,汤启看了下来电显示。   两个显示老巫婆,一个显示调、教。   汤启一个都不想回。   腿上一重,一只热而修长的大手在上面轻轻婆娑,滚烫的气息喷、薄在汤禹的颈边,“怎么不回?”   说完,抬起右手,很好心的帮他点了一下那个调、教的来电显示。   “启少您好,您定制的皮鞭,情、趣服,以及十二套S、M道具都做好了,您有空吗?送到什么地方比较方便?”   一阵诡异的安静。   “启少?您在么?”电话那头叫了好几声。   汤启感觉他的那放在他腿上的手滑向了他两腿之间,连忙按住,只听汤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把东西包好送到水晶珠宝国际26楼,先拿给秘书。” 第6章   汤禹表情平静,难辨喜怒,只是收回了揉弄他下、身的手,静静的看向车窗外,英挺的眉眼似乎有些落寞。   吴管事全程专注的开着车,没有彰显任何存在感,对后座发生的事充耳不闻。   汤启正在犹豫要不要拨一下另一个未接来电,看这备注应该是位女性,但老巫婆具体是外号还是昵称就不好说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个视频电话。   “小启”屏幕里的美艳女子正在走路,画面跟着她的步子有节奏的晃动,说话的语气不太高兴,“怎么不接我电话?”   这女子艳丽张扬的长相和汤启长得有六七分相像,汤启看到她的长相,便对应到了资料里她的身份。   汤启的生母秦茵,今年39岁,长相不俗,家境一般,关于她如何从汤安怀一众情人里脱颖而出,成为豪门少奶奶的八卦非常多,可信度不高,但有一点能肯定,她非常聪明。   传闻她从年后便和她新交的男朋友环球旅行去了,现在估计也是在国外。   汤启不太能把那句妈给叫出口,“在去吃饭的路上,秦女士玩的开心吗?”   秦茵似乎没觉察什么不对劲,她现在走着路,偶尔分心看一两眼屏幕,“还行吧,你那边怎么样了?”   “到了”,汤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手机另一头的秦茵脚步顿了顿。   “阿禹也在啊。”秦茵嘴角展开一个温柔的笑。   于是汤启配合的把手机往旁边移了移,汤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推开车门下车了。   秦茵依然笑意妍妍,语调亲切地体贴道,“那你们兄弟俩好好吃,过几天我回来给你们带礼物哦。”   说罢便迅速结束了视频通话。   汤启觉得汤禹应该是生气了,或者难受了,毕竟设身处地想想,汤启在向他告白之后不仅带人回家乱来,还订制情、趣用具,这样轻贱的态度,倒把他的认真衬得一无是处。   汤启分析的很通透,但他不准备解释什么,最好汤禹能对他失望透顶,真的回到哥哥的位置和他相处,汤启还是很渴望亲情的,特别是他之前一直是独生子,如果能有个哥哥,他一定会敬重爱护他。   所以当汤禹放慢脚步想等汤启并肩走时,汤启只是漠然的走在他的身后。   这顿饭吃的极为安静,汤启不必说,他一向话少。   而坐在他对面的汤禹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全程注视着他。   直到汤启吃好了,想要起身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汤禹终于开口了。   “小启喜欢哥哥吗?”高大英俊的男人即使团坐着也充满男性的力量美,汤启和他对视着,一坐一立,像是只隔了一张桌子,又像是隔着亿万个光年。   那双灰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的着的是曾经的汤启,是啊,顽劣荒唐又怎样,喜欢同性又怎样,他是那样深情的被爱着。   汤启一向平静无澜的心突然涌出一丝羡慕的情绪。   一瞬间,一种浓烈的孤独感几乎将他吞噬。   你占据了这具身体,像你这样无人牵挂的人,却占据着别人的身体,消耗着本不属于你的感情。   你就像一个小偷,偷走了别人的人生,而现在呢,你该怎么办,你能怎么办?   “汤禹”,汤启走近那个满目乞望的男子,眼神认真到带着自己都没觉察的希翼,“做我的哥哥好吗?”   成为我的亲人,让我有所牵挂,有一个苟且活偷安活下去的理由。   汤禹觉得这样的弟弟非常陌生,太反常了,像是一下变成了另一个人。   但是,那语气太过郑重,简直像誓言一般,汤禹低下头,唇角却勾了起来,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他心底一片柔软,他该生气的不是吗?这样避重就轻的忽略那个问题。   算了,慢慢来,我有的是精力让你真正爱上我。   “好啊”汤禹笑眯眯的看着汤启,“你过来,哥想抱抱你。”   汤启直接走了过去,蹲下`身,很坦荡的紧抱住了汤禹。   得到了汤禹的回应,汤启对汤禹完全卸下了心防,这个拥抱温暖有力,给重生到现在一直飘萍一样的心,注入了一道暖流。   “小启,跟哥哥回一趟公司好吗?等下让吴管事送你回学校。”汤启点了点头,顺手把汤禹从榻上拉起来。   两人先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然后坐车去公司。   时间还早,公司里人吃饭还没回,小部分加班的职员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忙活着。   这个坐落在沿海商业街最繁华地段的摩天大楼,是整个水晶珠宝国际的运营总部,里面有上千员工,从设计,策划,包装,开发,代言等各个方面的运营都非常成熟,可以说是全国最有名的顶级时尚珠宝公司。   而今年才26岁的汤禹,已经成为了新锐的商业巨擘,掌控着公司过半的的股份,在董事会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欣赏着这个公司走廊上的各色珠宝展示截面,学了一上午专业课的汤启不自觉就自启了学习模式,把所学知识结合起了这些珠宝的设计元素,看的非常入神,仿佛陷入了一个新奇的领域,让他走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珠宝世界。   汤学神是被自家哥哥宠腻地牵着进公司的,一路大脑高速运转的他没注意到他被公司员工围观了。   他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公司,不过确是第一次这么乖乖的被汤禹牵着手进的公司。   以往的汤启像是一根极尽妍丽的孔雀翎,华而无实,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知之明,恣意享受着别人迷恋的目光。现在的汤启像是一汪独自涌流的泉,冷冽纯澈,那种兀自弥散而不自知的帅气特别动人,令人怦然心动,像初恋。   汤禹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长相招人,但是气质这种东西才是最吸引人的。   从昨天开始小启就不太对劲,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让小启突然性情大变,而且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不禁想到那个不同寻常的拥抱。   看来有些人需要再查一查了。   将掌中的手握紧了些,汤禹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漂亮干练的女秘书把一个银白色的小箱子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出了汤禹的办公室。   汤启原本还在高速转动的大脑突然罢工了,冷漠平静的脸上有些茫然。   这懵懵的表情出现在汤启耀目的脸上显得异常可爱,汤禹喉结滚动了一下。   “打开让哥哥也看看。”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汤启难得有点无措,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了办公桌前,不过却没有打开,而是面无表情的走起了神。   越是这样强行冷漠,汤禹越是想在某方面欺负他。   汤禹按捺住想过去吻他的冲动。   不能操之过急,我要的是他完完全全属于我。   平息了一下蠢蠢欲动的欲、火,汤禹缓步走了过去。   汤启被按在了办公椅上,这一幕太过熟悉,两人一下都想起了昨晚那场旖、旎的性、事。   不自在的挣动着,汤启声调都扬了起来,“哥?”   身后紧挨着的高大身躯闷声笑着,脱了西装外套,让紧实身体与汤启的背部相贴。   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的温度互相渗透着,暧昧不明。   感觉头顶一片阴影,是身后的人弯下了腰。   两人近的呼吸可闻,汤禹的身体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发热源,带着喷薄的热力,那种男性独有的,荷尔蒙气息一下将汤启包裹起来。   他看到汤禹修长的食指轻轻拨开箱子的搭扣,箱子被缓缓打开。   那一刻,汤禹打开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震、动棒, 跳、蛋, 电夹, 扩、肛器, 皮鞭, 低温蜡台, 口球, 乳、环, 眼罩, 手、烤, 项圈, 龟、眼伞, 贞、操锁”汤禹的每指到一样东西,就念出一个陌生的名称,那口气跟科普栏目一样正经,但汤启那智力拔群的大脑不自觉就开始分析起了这些东西的用途,等到汤禹拿起一件渔网内裤研究弹性的时候,即使冷静理智如汤启,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箱子啪的一声被扣上了,“我拿去扔掉。”   汤禹笑了,不是平时那样微勾唇角无声的笑,而是闷沉愉悦的笑意,让轮廓深邃的五官都染上了一丝动人的色泽。   汤启被这笑弄得一丝脾气也无,严肃道“别笑。”   汤禹就真的不笑了,但那双眼睫浓密的眼却一直看着他,温柔无限。   汤启低头看了看手表,“我该走了。”   汤禹目光在他手腕那块陈旧的银链腕表上停了停。   “好,吴管事在楼下等你。”汤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睛落在他手上的银色箱子上,“箱子我帮你扔,你直接去吧。”   汤启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下了午休,门口来来往往的豪车很多,都是来送人上学的。   就在他准备下车时,他看到两个眼熟的身影,不禁顿住了。   陆星潼和唐子习。   唐子习上午被打的很惨,但现在却看不太出来,右手用绑带包扎着却被脱下的校服外套遮着,脸上虽然苍白的吓人,但却没有伤,显然打的时候他刻意护住了,只有时不时按住腹部的手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并不好受。   很奇怪的气氛,唐子习似乎在请求什么,想碰陆星潼却被他嫌恶的隔开了,最后看到他脸色难看的点了下头,撇下疼的有些发抖的唐子习走了。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是秦茵发过来的信息。   “今晚没人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   汤启收起手机,下车,和弓着腰低头喘息的唐子习擦身而过。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有,所以并不想窥探。   守护亲人,平凡老去,便已足够。 第7章   下午过得很平静,除了上数学课,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数学老师是他们班的班主任,见到他回来了,要他上去演板。   本来想看看这吊车尾回去玩儿了一个月是不是变文盲了,结果却让他惊讶万分。   “不错,这才像是回家反省了的样子。”胖乎乎的手掌摸了把光溜溜的头,数学老师就开始叨叨班上的其他人,“你看你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别以为家里不愁吃穿就可以不用努力了,你看看汤启多有觉悟,你们要上进,多学学人家高三一班的向雪,人家家境不比你们差,学习好,聪明又懂事……”   陆星潼见他又开始唐僧念经,不禁翻了个白眼儿,嘴里小声嘟囔道:“向雪向雪,天天就知道向雪,让向南知道你惦记他姐,他不过来抽死你。”   向雪是向南的亲姐姐,两人相差一岁,向雪在高三理科班,向南在高二理科班。   是的,他们俩都是凭成绩考进这所学校的,向南成绩中等,但他姐姐却是蝉联全校桂冠的学霸兼女神,有家境有学识有颜值,是实打实学校风云人物,各个老师宝贝的宠儿。   陆星潼一下午都坐在他旁边,话没停过,这么能说的男生汤启两辈子第一次见。   但是他丝毫没有提及唐子习,倒是炫耀了好久中午跟向南吃喝玩乐了什么。   经过一天的相处,陆星潼像是很快的接受了汤启少言寡语的性冷、淡人设,对他依旧亲热熟稔。   但是他的一切试探和打量都分外不留痕迹,那句你是不是被魂穿了,并不全然是玩笑的语气。   汤启并不想模仿身体原主人的行为举止,或者改变自己为人处世的习惯。   如果连自我都无法保持,那他的死而复生就是一场行尸走肉。   最坏不过结束这场梦境。   那样也好,现在的自己,过的每一天,都是馈赠。   陆星潼与他只是相处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对他有所怀疑,那汤禹呢?向南呢?吴管事呢?这些人都是曾经与原主非常熟悉的人,现在对他的转变又持着什么态度?   有几个是看破不说破的?   汤启觉得他可能要备好后路了,被扫地出门还是轻的,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后一节是专业课,放学铃声一响,汤启就听见讲台上的年轻男老师叫住了他,“汤启,你留一下,跟老师去趟办公室。”   这个班男男女女都打扮鲜亮,纪律松散,早熟的不像高中生,或者说不像学生,他们喜欢八卦攀比,喜欢一切刺激劲爆有噱头的事。   这句话让班上学生一下沸腾了,“哇哦,小杨老师好主动哦。”   陆星潼更过分,往他口袋里塞了一个避、孕、套,朝他挤眉弄眼道:“啧啧啧,还不快去,办公室play哟。”   |汤启不动如山地冷漠脸。   出办公室的时候汤启抱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这些都是之前汤启送给杨慕初老师的礼物,每个盒子里都有一张写着露骨秽、语的未署名纸条。   原本杨慕初不知道是谁送的,憋着一肚子的火,但显然陆星潼这个大嘴巴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跟其他同学说了什么,这下不仅杨老师知道了,现在恐怕全校都知道了,都认为他俩有一腿。   这周六就要艺考,本着要充足睡眠,已备万全的政策,高三艺术班这周对晚自习不做要求。   抱着一大堆的东西汤启也不想去班上给人做谈资,想了想决定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他。   手机显示有两条未读信息。   “小启,哥哥手上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要稍微晚点,我安排了人去学校门口等你,早点回家。”   “我和向南在海夜等你,完事儿过来喝酒,给你准备了乐子哟~”   汤启随手回复。   “就回。”   “没空。”   回到别墅,汤启刚把盒子放下。   电话响了。   “放学了?”秦茵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温柔却有一种冰凉的金属质感,“身边有没有人?”   “没有,我在自己房间。”汤启把手机夹在耳边,打开电脑。   “把门反锁上。”顿了顿,汤启起身扣住了房门。   “好了。”没等到汤启刚坐下,秦茵拔高了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到底有没有照我说的做?”   汤启飞速敲击着键盘,没有回答。   秦茵显然听到了他敲键盘弄出的声响,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一下惹火了她,“你整天不是打游戏就是鬼混,你这样汤禹怎么可能喜欢上你。”   这句话让汤启彻底顿住了。   秦茵见他停下来了,深吸了口气,放缓了声音,“我不是说了,在汤禹面前不要板着个脸,他不是你喜欢的那类又怎么样,你是他喜欢的那类就够了!”   汤启嗯了一声,眼睛专注的看着眼前电脑上显示的这篇报导资料。   四年前汤怀安带着两个儿子前往安哥拉的钻石原石工地视察,却遇到当地暴乱,他的两个儿子被流民挟持为人质,被赎回来的时候,小儿子发着高热,因当地医疗落后,差点死了。   “当时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被他封了口,你别把汤禹对你的愧疚都消磨尽了,别忘了你那偏心的爸可是一点股份都没有给你,没了汤禹,我们都得滚蛋。”秦茵越说越激动,“我这些年受的气不少,但为了你我都能忍,好不容易汤怀安死了,汤禹又对我防备深重,你别以为他那么宠着你你就可以安枕无忧一辈子,要是他知道那次暴动不是意外,那我们就完了。”   汤启喉结动了动,端坐的身体慢慢软倒在靠椅上,“所以我要怎么做?”   “这些年让你和汤禹多亲近,在他面前听话一点,就是为了加深他对你的信任,没想到他会对你起心思。”秦茵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汤怀安都是死在男人身上的,你们兄弟俩喜欢男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电话的两头都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秦茵的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微喑,像是哭过,“小启,别恨我,我只有你了。”   听取别人隐秘与心酸的感觉很不好,仿佛巨石入水,闷而沉。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汤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启,开开门。”   汤启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手机里秦茵的声音恢复了正常,“别挂电话,放到口袋里,我要听听汤禹到底对你能容忍到哪一步。”   汤启把电话拿开,右手拿开反锁栓。   开门的一瞬间。   他挂断了电话。 第8章   汤禹倚靠在门口,手中拿着酒杯和酒,身上穿着件收腰款的灰蓝色的衬衫,男人味十足的好身材尽显无疑。   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神情似乎有些寂寞,脸上笑意不达眼底,“哥哥想喝酒了,小启陪我好不好。”   汤启让他进来。   透明的高脚杯夹在男人长而有力的指间。   殷红的浓醇的液体划过舌尖,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喝着,谁也没有开口。   汤禹喝了很多,他是带着心事来的,他想把汤启灌醉,问他一直想问的事。   汤禹一直克制自己不要插手弟弟的事,因为他弟弟最恨的就是被人窥探,被揭开伤口曝光于人前。   所以不想打着关心的幌子私下调查他的弟弟,来满足自己自私的控制欲。   但他太想知道了,为什么短短两天,他的弟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所以他找了一个最笨的方法,其实只是为了心安。   他喜欢汤启,自己都忘了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也许是从愧疚开始,想要弥补,于是对他倾注越来越多关注。   四年前,他刚刚开始跟汤父学着打理公司,正是最想闯一番事业的时候,得知汤父要去非洲看原产地的原石,便想要一同前去。   然而秦茵不知怎么说服的汤父,把才不到十四岁的汤启也带去观摩原石开采。   他那时是什么情绪?应该是漠视吧,他对这两母子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原本以为防护已经足够严密,却还是被那场大规模的暴乱冲散了,接着就是荒凉而崩乱的画面,抢劫,枪击,虐杀。   他和汤启被一伙流民劫匪挟持做了人质,向汤父索要巨额赎金。   他的在被劫持的途中企图挣脱,却意外跌落矿坑,右腿折断了。   那群伙人让才十三岁的汤启背上了他,一路踢打着走了十多个公里。   汤启脱水昏过去后,便被几个流民拖了进了一个废弃的矿洞。   等再次被扔到他面前,下`身已是一片狼藉。   而他却被吊在一棵树下,什么都做不了。   等父亲带来赎金,看到这样的汤启,却只是面色平静地对他说了一句:“不是你就好。”   那一刻,沉重的愧疚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汤启三天之后才脱离危险,也许是事发的时候他是昏迷的,所以他似乎也没留下什么心理上的重创。   但从那以后,这个原本只是有些怠惰懒散的少年就变得暴戾乖张,喜怒无常,用张扬高调来掩饰一段不堪的往事。   而且,自那之后,汤启就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男人。   他喜欢追求那些长相漂亮精致让人有保护欲的男孩,对有着高大身型的男人却充满着暴戾的凌虐欲。   他从不做bottom,对于那些敢对他起这种心思的男人,他甚至动过刀子。   汤禹关注着他的变化,没有安抚,也没有插入,他知道这是心结,而且随着日渐成长,这个心结成了偏执,成了死结。   那之后的两年,汤禹成为了一个好哥哥,几乎是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为他收拾大大小小的烂摊子。   直到汤禹结婚那天,被灌的神智不清的汤启吻了他,嘴里还叫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   只是一次短暂而意外的双唇相贴。   他,毫无记忆。   而他,却深陷泥潭。   想的越多,喝的越凶,到最后,两人都喝醉了。   “小启”,汤禹高大的身躯拥抱着他,镶嵌着浓密眼睫的眼睛闭着,微微颤动,像是破茧的蝶,“你是汤启吗?”   “嗯”,极少人知道,汤启喝醉了就会变得非常听话,理智也跟着断片。   他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双颊绯红,眼神茫然沉静,直直盯着一处。   汤禹把他的身体扳直,带着七分醉意的眼睛直视着他,语气变得凌厉,“说实话!你是谁?”   汤启被他的大力捏的手臂酸疼,脑子有点转不动,呆滞了许久才出声,“汤启,三点水的汤,户口启。”   说完似乎觉得不够明白,挣开他的手,用食指蘸着酒液,蹲在地上写了起来。   一笔一画,十分认真。   最后一横结束,蹲在地上的人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两个字,神情迷茫而仲怔。   红酒很快干了,他仰起头,平静的脸上绽开一个轻淡微笑,“我是汤启。”   两人就这么对视良久,终于,汤禹转过眼,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相信他吧,最起码,这一次,相信他。   像是紧绷的弦松懈了,汤禹长舒了一口气,高大的身躯软靠在巨大的沙发上。   “小启过来”,汤禹舒张着四肢,如豹一般修长健美的四肢鼓动起紧实的肌肉。   双臂张开,英俊深邃的脸带着舒心的笑容。   标准的要抱抱,汤启乖乖过去抱住,还安慰一般拍了拍他的背。   两个人肌肤相贴,带着热力的体温传来,温暖舒适,汤启鼻尖萦绕着这个成熟男人浅浅的古龙水香气,有些醺醺然。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汤启头抵在宽厚的肩膀上,有些昏昏欲睡。   紧拥着他身体的人突然动了动。   紧接着,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他被抱了起来。   不多时,整个身体陷入了柔软的大床。   身上一重,他被一具高温的身体压住了。   感觉嘴唇接触到了一片温热的软肉,接着,他感觉有一个黏、腻湿滑的东西,缓慢细致的描摹着他的嘴唇,渐渐地,这东西撬开他的嘴唇,越钻越深。   灼热的气息急促的喷洒在他的脸上,双手被身上那人十指相扣,动弹不得。   汤启直觉感到了危险,昏沉的脑袋回归了一丝清明。   身体无法动弹,他浑浑噩噩的用舌头推拒着那盘踞在他口腔里灼热而灵活的东西。   汤禹被汤启唇舌的回应瞬间激得红了双眼。   被酒精与无边的欲、念占据的大脑只想把身下这人拆吃入腹,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不再患得患失。   原本温情厮磨着的唇舌突然猛烈的如喷薄的熔岩,攻城略地,将汤启的呼吸完全掠夺,脑内可怜的一点清醒也彻底抽离。   身上那人终于放过快要窒息的汤启,将深入到他软腭的舌缓缓退出,色、情地勾拉出一道透明的银丝。   汤禹松开了紧紧相扣的手,手腕撑在汤启身侧,下、身灼热滚烫的硬、物紧紧的贴在汤启已经变硬的胯、部,缓慢的磨蹭着。   汤启滚动吞咽的喉结被一双附着薄茧的手掌轻捏揉弄,只听那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厮磨道,“小启,把哥哥的衣服脱掉。”   衬衣的纽扣被缓慢而笨拙地解开,遇到解不开的,便带着疑惑愣愣的盯着那处。   汤禹被他注视的情动不已,俯下`身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那双莹黑色眼眸,熏染了醉意的眼中柔情似蜜。   “解不开可以撕呀,小启”,醇厚的嗓音带着引、诱,如同惑人心神的海妖,指引着汤启一步一步走向欲、海。   汤启就像一尾脱水的鱼,身体被情、潮折磨的不停喘息挣动。   床下凌乱的躺着崩坏的衬衣扣和衬衣。   为了奖励他的听话,汤禹将自己掉了个方向,双腿分跪在他的身上。   束缚着下`身的衣物被解除,一直兴奋着的部位弹了出来,两个囊、袋被附着薄茧的指腹按摩揉弄,紧接着,那长、硬颤动的分、身被滑腻灵活的舌缠绕勾摹。   眼中似炸开了烟花,源源不断的极致快感从下`身传来,汤启呼吸都困难了,无处安放的手抓住身上那人矫健的大腿,身体绷紧如一张拉满的弓。   身上那人突然沉下`身来,汤启的整个柱、身被完全包裹,缓慢的进入柔软高热的喉腔,那真空一般的感受和逼仄收缩的口腔让他瞬间叫了出来。   这极致的快感一直猛烈地持续着,持续到他几乎就要射、了,那人却又突然撤走。   汤启被激出了一身薄汗,酒意似乎散了些,然而身下亟不可待的欲、望之源却更难耐了。   理智告诉他这场景不对,但是酒精却像是把他的大脑和身体分离开了,下、身诚实的向上挺动,想回到那销、魂的地方。   一直悬空在他头部上方的胯部隆起着,鼓鼓囊囊的一大块,还有一小块被液体浸湿了,看着不像汗液,他的鼻端能闻到浓郁的仿佛麝香的男性体、味,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小启”,下`身传来低哑的声音,说话的唇游离在他不耐挺立的分、身上,潮热的吐息瘙痒着他顶端敏、感到不行的小孔,“照着哥哥来做,舔湿它。”   鼓起的胯部沉了下来,挨着他的脸,大脑试图与身体联系,空气却被这不断磨蹭在他鼻尖的腰胯挤走了。   身、下饱涨的分、身再一次被湿热裹住,他张开口,剧烈而急促的喘息,却像是迎合着那腰胯的动作一般。   汤禹伸手解开皮带,西裤被缓缓推在腿弯。   被渔网内裤紧勒住的紫涨分、身暴、露在汤启的眼前,那从网眼中窜出的粗、硬毛发浓密至极,轻轻搔、弄着他的嘴唇和鼻尖。   一瞬间,那浓郁的如麝香的气味将他完全淹没。   然而刺激还没结束,身上那人缓缓勾住那根本遮不住肉的渔网内裤,放出大而硬、挺的火热的器、物,顶端一下抵在了汤启的唇边,黏、腻的腺、液泌出,一缕缕的滑入他因喘息而微张的口中。   汤启怔忪的望着他股间的肛、口,那儿插着一个黑色的扩、肛、器,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但是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混沌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下、身的快感源源不断,咕噜的水声不断响起,“照着哥哥来做”,大脑被汤禹的声音占据了,紧扣汤禹大腿的双手慢慢移向中间那从密林,张开嘴唇,纳入那粗大咸湿的物、件。   身上的人抖了抖,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巨大的快感,让他停下了口中的侍弄,紧绷着扬起头,发出一声沉沉的低吼。   感觉到身下人也停住了动作,汤禹垂头又咽住那长物,意乱情迷的吞吮。   快感堆积的简直要爆炸,汤禹握着汤启的手,用他的指尖勾住那扩、肛、器的抽环,缓缓拔了出来。   红褐色的穴、口随着那东西的抽离缓缓外翻出艳红色的软肉,那景象淫、靡至极。   全部抽离时,还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接着,汤禹起身了,腿间的器、物跟着抽离,拖带出长长的透明腺液,落在汤启的脸上。   迷蒙间,汤禹吻住了他,呼吸滚烫,眼神痴缠,他执起汤启的手,再次带到股间,两人的食指轻松地破开那被开拓好的软肉,“小启喜欢吗?哥哥请最好的性、爱师教的。”   紧实的大腿跪立着,汤禹扶着他挺、翘的粗、物缓缓坐下。   他蜜色的肌肤布着薄汗,细腻而光泽,因为情、欲而泛红,触手滚烫腻人,性、感至极。   尽管开拓的非常彻底,但到底汤启的那根粗、大得多,快感伴随着绵密的疼痛,汤禹眉头微蹙,停顿了好几下。   每停顿一次,他便细密的吻着汤启,时不时或轻或重的啃咬汤启漂亮紧致的肌理,让身下的人紧绷着抽气,发出一声声的哼喘。   胸前的肉、粒是被照顾的最狠的,搓`揉嗑咬,舔嗦吮`吸,汤启的十指再一次被紧扣住,挣不开也逃不掉,强劲猛烈的快感让他睁大着茫然然的眼,连眼睑都是湿润的。   终于全部吞了进去,高温湿濡的肠、道将那滚烫的事物包裹的细腻妥帖,上面勃、动的脉络都能清楚的感知。   汤禹喟叹一般满足的喘息,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肌肉紧实的腹部,“我把小启吃到了这里。”   话音一落,他便开始动了起来。   快、感简直铺天盖地,汤启有些承受不住的想要蜷缩,再也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汤禹腰力惊人,速度极快的上下坐落着,他掌控着绝对的主导,将那粗、硬滚烫的事物放入体内抽、插碾、弄,握着汤启的臀胯,让那冠、状的龟、头狠狠碾过自己穴、内深处的那块敏感至极的腺、体。   身体如同被导了电,已经没法停下了,被插得麻钝酥、软的穴`口抽搐着,过分强烈的快、感让汤禹的吞咽都哽住了。   明明那么健壮有力的两条腿,现在却在打颤。   汤启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食指相扣的两双手收缩又张开,恍如从云端传来了汤禹断断续续的呢喃,“小启你来动好不好,可以把哥哥插、射。”   腰上开始发力,捅进那颤抖的可怜的穴`口,一个往下坐一个往上挺,这一下入得太深,汤禹瘫在他的身上哽咽出声,强烈的快、感让他泪腺都开始不受控制,却还是跪张着大腿,甚至抽出相扣的手,用力扳开自己的臀肉,方便下`身的肉、柱进出。   高、潮的一瞬间,千万朵烟花炸开。   汤启挺腰撑直了腿,把那如铁的东西送入被磨出白沫的肉、穴,停在高温的最深处,射、了好几股才停住。   汤禹被插、射的瞬间,喉中发出濒临死亡班的嘶吼,一口咬在了汤启的肩上,唾、液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这快、感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现在两人随便的一点蹭擦都让两人浑身发抖。   汤启那被酒精和情、欲占据的大脑终于清明了许多。   他微侧过头,盯着颈窝边,男人颤动的通红肌肤,轻叹一声,闭上了眼,右手抬起,温柔的抚了抚汤禹的发。 第9章   酒精和发、泄后的疲惫让两人迅速陷入了沉睡。   汤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另一个汤启。   他站在汤启豪华漂亮的房间里,看到了全身赤、裸的汤启,他拿着皮鞭慢腾腾地来回踱步,不知想到了什么,森冷着的脸上勾起了个不甚明显的笑,旋即,帅气非凡的脸又阴沉了下来。   汤启似乎看不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自顾自的想着事情,表情变幻莫测。   床上摆放着两套情、趣、服,床头还有一个被打开白色的药瓶,以及一个还有一小截水的透明水杯,里面的药似乎刚被人服用过。   电话响了,有人造访,汤启让保镖带人进来。   没多久,门开了,长相俊美的却宛如双胞胎的两个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汤启右脚踩在床沿,让他们跪着爬过来,皮鞭甩在地上,啪地一声,吓了两人一跳。   那两人对视了一下,跪着爬了过去。   他让两人穿上那两件情、趣、服,只能用嘴。   两人照着做了,穿的慢了便被抽上一鞭子。   两人换上衣服后,汤禹让他们先互相弄、硬对方,两人开始被错乱颠倒的调、教,良久,汤启让气喘吁吁的两人来侍弄他,两人开始用嘴给他舔。   汤启仰躺着瘫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剧烈的喘气,喘息声非常明显,但渐渐的,急促的起伏的胸腔却变得越来越缓,原本享受的表情变得诡异的平和。   下、身由硬`挺变得软缩。   两个侍弄的人奇怪的蹙眉,却不敢抬头询问,就这么,慢慢舔、舐了将近十分钟,那垂、软的东西再度硬、了起来。   梦境开始变得扭曲,脑中闪过一片白芒,汤启猛然惊醒,坐了起来。   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而枕边,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和两个未接电话。   两个未接电话是秦茵和陆星潼的。   未读信息是汤禹发的,时间显示5点47。   “小启,哥哥昨晚提早了些回来,现在要回公司处理些事,酒精不适的话要吃解酒片,我放在床头,记得吃了早饭再吃。”   汤启转过头,台灯旁边,和梦中一样的位置,有一瓶白色的药瓶和一杯水。   原主让谁起了杀心?   汤启闭上眼,脑海里飞速过滤那天的细节。   的确有一瓶白色抗生素,他把两个双胞胎赶出去的时候还在,汤禹来的时候也在,再次醒来就只剩了水杯。   有人进入过他的房间。   那人怎么确定他和汤禹熟睡了?   监控?   汤启下意识就略过一个明明最有嫌疑的人。   所以,那个人到底掌握了他多少秘密,或者说,掌握了汤家多少秘密?   以及,昨晚那场禁、忌的情、事,那人得到汤禹这么大的把柄,下一步呢?   脑中如同精密的仪器,分析着一切蛛丝马迹,脸上却面色沉静。   既然有人看着,他就一切如常。   外面天色微亮,扫了一眼壁钟,不到七点。   床上的狼藉让汤启立马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晨、勃的下`身硬的发涨。   忽略下、身的动静,他起身进了浴室。   穿衣,吃早餐,吃解酒片。   汤启便让吴管事安排司机送他去学校。 第10章   陆星潼一个早上都没有出现,可能玩的太疯还醉着。   没有陆星潼和向南,原主似乎也就没什么能走一道的朋友了。   平时凑上前跟他扯掰的挺多,明里暗里议论他的更多。   “同性恋还拽着个脸,这么滥、交,也不知道有没有得艾滋”,说话的人没注意到从他身后走过的汤启。   旁边的向雪有点尴尬,毕竟是她把汤启叫出来的,这么不巧,听到这么难听的话。   意料之中的打斗并没有发生,汤启脸色平淡,向雪有点怀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有什么事?”汤启望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衣黑裙,戴着校牌的漂亮女生。   向南的姐姐?   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和向南都很不同。   向雪言行举止都温柔大方,很有教养,和她那身为官场名佐的父亲很像。   向南性情乖张,狠辣暴戾,和汤启所查的任何向家人都不像。难道真是像传闻那样,向南是被收养的?   “你有见过向南吗?”向雪脸色担忧道,“他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回家了,我怕他出了什么事,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   “昨天见过。”汤启拿出手机,把昨晚陆星潼发给他的信息给向雪看,“可能在哪儿醉着”。   向雪盯着海夜两个字,眉头紧锁,把手机还给汤启,“谢谢你,我现在去找他。”   “马上上课了。”汤启看了眼表。   “你帮我跟老师请下假,拜托了。”向雪脸色不太好,走的非常急。   汤启听到预备铃响了,只好从五楼下去下去,往C1楼走。   越靠近C1楼,汤启显得越扎眼。   因为脖子上痕迹太明显,汤启今早换衣服简直能说是翻箱倒柜了。   然后他现在穿着一件鲜红色的立领风衣,里面是白色高领打底衫,身高腿长,长相耀眼,处在一堆白衣黑裤的校服中间简直鲜亮的如同孔雀开屏。   汤启对周围的注目无知无觉,目标非常明确的往高三理科一班走。   那教室他再熟悉不过,所以没多久就到了。   上课铃声刚好响起,理科一班的门关着,英伦腔十足的女老师正在全英文授课。   最好的班级配备最好的老师,这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是从剑桥留学回来的早批海龟,教的好,教学方法也十分西方化,她有一个全校皆知的规定,她的课上,交流都用英文,否则不予理会。   教室里面已经讲了有一会儿了。   汤启轻轻敲了敲门,门一开,里面有短暂的骚动。   女老师显然也知道他,脸色不好的道:“你走错班了!”   “没有走错,方老师,我过来帮向雪请个假,她有急事离开了,托我过来跟您说。”汤启一丝停顿也无,熟稔地和这个曾经教过他的老师交谈着。   英语考18分的汤启竟然和她对答如流,英文发音标准,高级词汇频出,方老师一时愣了愣。   高三理科一班的学生显然也都很惊诧,还有人讽刺道,“准备这么充分,怕进不来这的门吧!”   汤启恍若未闻,传达完了便离开。   转身那瞬间,他瞥见了唐子习。   向雪的同桌是唐子习?这世界真小。   汤禹沉浸于专业课的学习,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正在做一个DM设计。   等他做完起身的时候,班上人都走了。   刚走到教室门口,便迎面撞上了想朝里走的唐子习。   唐子习被他撞到了伤口,立刻扶着墙,脸色苍白的捂着肚子,文质彬彬的脸竟有几分西子捧心的病弱美感。   “教室里没人了。”汤启见他朝里看,直截了当地问,“你有什么事?”   “没,没事”,唐子习黯然道。   “你需要钱?”汤启见他准备离开,朝他问道。   唐子习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朝他笑了起来,那笑容娼媚,“是啊,汤启,你能给我五百万吗?能的话我可以做你的狗,坐牢顶罪都可以。”   汤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子习见他无言以对,竟然笑出了声,“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汤启吗?”   似乎笑疼了伤口,唐子习又道,“同是汤怀安的儿子,你倒是被宠被疼,而我过的就像狗一样,只能摇尾乞怜,呵呵。”   说完,唐子习便转身走了,那背影端正扳直,一点也不像刚刚那样痛到佝偻。   汤启在校门口看到了梧桐树下的宾利   后座是空的,汤禹不在里面。   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空。   “启少,汤总生病了”,司机朝后座的汤启道,“不能过来等您。”   汤启立刻拿手机拨了汤禹的号。   “小启放学了吗?”汤禹那边的语气正常,就是声音有点哑。   “嗓音好哑”汤启蹙眉,“着凉了?”   汤禹放轻了声音,像是耳语一般,“小启太厉害,哥哥是叫哑的。”   汤启觉得耳朵有点烫,“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病了,相思病。”电话那头轻轻地低喃,温柔的不像话。   “是不是发热了?”汤启又问。   汤禹顿了顿,小声嗯了一了一下,语气竟有点撒娇,:“小启射、的太深了,哥哥抠不出来,还留在里面。”   汤启觉得耳边有些烫心里有些软,明明那么高大挺拔男人味十足的的汤禹,竟然让他有些心疼怜惜。   这委屈巴巴的语调说着这么露、骨的话,汤启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完全不会接话了。   汤禹突然轻哼了一声,让发愣的汤启回了神,“怎么了?”   “抠出来了一点点”,汤禹的喘息有点急促。   汤启下意识道,“什么?”   “小启要看吗?”   视频请求发了过来。   摁掉,坐正,汤启把手机放进口袋,摇下了车窗透气。   司机师傅莫明奇妙地看着一脸严肃却脸色发红的汤家二少。   这两兄弟感情真好,哥哥生病弟弟脸都急红了。 第11章   汤启从一家干净温馨的美食馆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保温桶。   里面是些清淡的饭菜和海鲜粥。   刚刚付钱的时候,汤启停顿了一下。   他身上没有现金,信用卡倒是很多,每一张可用额都很大,但这不是属于他的财产。   记了一下所用金额,汤启递卡给收银员。   他需要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尽快。   汤启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秘书刚从里面出来,抱着一大堆的资料和文件。   秘书迅速朝他点了点头问了声好,便急匆匆离去。   汤启推开虚掩的门,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批阅的汤禹。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轻细的金边眼镜,那浓墨重彩的眼睫微眯着,盯着手上的一份文件,表情是他没有见过的肃杀。   仿佛刚刚电话里和他调、情的,是另一个人。   察觉到有人注视,汤禹抬起头,看到拎着保温桶的汤启,英俊的眉眼染上了笑意。   “小启”,他起身走向门口的的汤启,在电话里还听不真切,汤禹的嗓子喑哑的不成样子。   汤启也向他走去,把保温桶放在旁边的桌案上,便拉住汤禹的手腕往沙发那走。   “让我看有没有发炎。”汤启掏出口袋里一支微型电笔,等着汤禹坐下。   汤禹顺从的抱着他的腰坐下,以一个仰望的姿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张开了那略微丰满的性`感肉唇。   汤启先摸了摸他的额头,比手腕的温度还高,滚烫的简直有点烧手。   咽喉红肿的不成样子,发炎了。   汤启皱着眉,从风衣口袋里拿出路上买的小瓶消炎药和一支温度计,“先吃东西,吃完吃消炎药,我给你量一下`体温。”   汤禹坐在沙发上,看着汤启把饭菜和粥摆出来,然后起身给他倒温水,心中情绪翻涌。   也许生病容易脆弱,他闭了闭眼睛,拉住想要起身的汤启,靠在他颈侧,紧搂着住腰,“我想要小启喂我。”   喷出的气息都仿佛炙烤,要快点去医院,汤启拿起瓷勺慢慢把粥喂到他口中。   汤禹吃的慢,吞咽的有些吃力,昨晚的深、喉其实非常勉强,实操毕竟不同于理论,那物粗大炙热,顶的咽喉酸麻疼痛。   不过,他很满意。   他要给小启最极致的性、爱,毕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身体的契合会让人迅速沉沦。   单恋有多苦他已经体会了两年了,他不想再隐忍下去。   吾之所爱,愿你同我一般,予我深爱。   喂完粥,汤禹状态已经不太好了,整个人软绵高热。   汤启想扶他起来,高大紧硕的身躯分量着实不轻,而且,病号还烧的有点迷糊。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汤禹窝在他颈侧轻蹭着,“小启,哥哥腰好酸,腿也酸。”   汤启轻叹一声,慢慢按揉着他紧致的腰腹。   刚刚办公的时候明明还坐的端正笔直。   揉按了一会儿,耳边便传来低低的鼻音,绵绵长长,性`感至极。   “我们先去医院。”汤启拍了拍他的背,“回来再揉。”   汤启下午没去学校,陪着汤禹输液。   汤禹稍微退热便开始接打电话,部署各项事情,直到嗓子都开始有些失声。   汤启劝了几次都不管用。   这个充满野心与魄力的男人,成熟而强势,永远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事要做。   与汤启的甘于普通不同,他的人生注定不同凡响。   挂断了电话,汤禹的嗓子钻心一般的疼,但当他看到床边看着他出神的汤启时,不禁微扬嘴角。   把人拉下来,汤禹想吻他。   他却侧开了脸颊。   想问他怎么了,但是嗓子已经没法出声了。   汤启起身帮他把被子拉好,抬手看了看表。   “我回学校了。”已经上课一个多小时了,赶回去还能上最后一节。   手腕被抓住,汤禹望着他,眼神渴切.   示弱一般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说了一句无声的“别走”。   指尖传来细密轻柔的吻,汤禹如刷的眼睫轻轻搔刮着他的掌心。   心也跟着微微颤了颤。   汤启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第二天下午,快要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陆星潼才姗姗来迟。   一看到汤启,就一脸气冲冲地的骂道:“妈蛋,汤启你居然不接我电话!”   说着就往他背上一压,手腕开始勒他的脖子。   那力道没轻没重的,让汤启忍不住低头咳了起来。   “卧槽,你这战况很激烈啊!这一脖子的吻痕。”陆星潼眼明手快地开始扒他衣领,怒气飞速转为兴奋。   这动静着实不小,这下课间没出去休息的同学都凑过来了。   汤启反手给了陆星潼一肘子,迅速把衣领扣上。   上面有多少痕迹他当然知道,这两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试衣服,今天更是翻了一个衣柜才找到这件遮得住的。   结果陆星潼不愧是八卦界的杠把子。   星辉娱乐的陆小太子简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汤启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么晚来。”   这一问,陆星潼又不高兴了,“前天让你来海夜干嘛不来,你这见色忘友的渣渣,亏我还给你套、套。”   汤启没理他后半句,“为什么聚?”   这下陆星潼直接炸了,“本帅庆生!你TM居然忘了!”   汤启脑中迅速浮现陆星潼的个人资料。   今天才是正好生日,还不晚。   等他一箩筐的抱怨结束,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生日快乐,陆星潼。”   汤启很真诚,但陆星潼还是不爽,“不行,太敷衍了,有诚意的话今晚来给我赔罪。”   “本来还想我们三个提前爽一下的,结果你没来,向南昨天还被他爸扇了一巴掌。”陆星潼嘟嘟囔囔,“今天我又得回家,我爸妈请了一堆生意场上的叔叔伯伯,还有当红明星,要来给我庆生。”   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了,往口袋里掏啊掏,“差点忘了,我还亲自写了你的请柬。”   一张皱巴巴的烫金请帖,上面是陆星潼狗爬一样的字。   “你哥的请帖是我爸弄的,我就负责你和向南的。”说完又有点担心,“也不知道向南来不来的成,他爸也是狠心,打得那么狠。”   果然出事了,据资料来看,向敬儒雅谦和,不像是这么狠心的父亲。   那问题应该是出在向南身上了。   “你怎么不说话?”陆星潼揉`捏他的脸,“今晚你得陪我这寿星公喝个够!”   汤启捏了捏眉心,他现在不太敢碰酒。   “能不喝酒吗?”汤启无奈的问。   “你说呢??!!”   “酗酒不好。”   “少来!!!”   汤启摸出了那瓶还有一半的解酒片。   倒出两粒,放进嘴里。   嗯,这样就不会醉了。 第12章   汤启先回了别墅,他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晚宴,除了准备必要的生日礼物之外,还要考虑着装。   礼物倒是有现成的,昨天桌上那一大堆盒子刚好闲置了,随便一个都很合适。   汤启一进客厅,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汤禹。   “小启”,汤禹的嗓音很哑,但起码能够出声了,“为什么躲着哥哥?”   昨天傍晚从医院出来,他便回了公司,汤启没有再陪他,之后也不知去了哪里,一夜未归。打电话关机,发信息只回了寥寥几个字:好好休息,别等我。   他在学校门口等着,从中午放学等到下午上学,都没有等到他。   想到昨天小启可能在哪个男人床上过夜的,他就止不住疯狂的妒意与怒火。   也许生病容易让人脆弱,明明这两天,小启对他从未有过的体贴,体贴到他几乎就要以为,小启已经属于他了。   高大的身形慢慢走近,也许因为病还没完全好,殷红的唇色淡了许多,他眼睛牢牢锁着汤启,那眼神黑沉如墨,让汤启难以对视。   他的确想要避开汤禹,毕竟,汤禹爱的,痴恋的,不是他。   他打算尽快备好出路,然后和汤禹坦白。   不能再拖下去了,至于那刚刚萌芽的心动,就尽可能扼杀掉吧。   汤禹轻轻抚摸他的脸,捧着他的脸,逼着汤启与他直视,“昨晚在睡那儿过的夜?”   汤启握住那两只温厚的手掌,轻轻拿开,脸色平静的直视那双摄人的眼眸,“宾馆。”   的确是宾馆。   昨天晚上,他做了很多事。   他去殡仪馆拿了自己的骨灰坛,亲自葬在了崆岭的墓地里,他父母的旁边。   他在那里呆了很久,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直到看守的老大爷打着手电来找他,他才转身离开。   那已经是深夜时分,他没有回别墅,而是找了一家宾馆,要了一间电脑房。   通宵打出了一篇学术报告之后,他便去了A大,找到了他曾经的导师。   “李教授,我想把一篇半导体研究的科研成果卖给你。”他现在这样的身份显然不适合申请科研专利,转卖给需要的人最合适不过,不然如果有人先一步申请了,这份心血就毫无作用了。   老教授以为他是打击作假的调查员,义正严词的站立场,直到汤启不疾不徐的讲述他的思维与原理。   老教授从质疑看轻,到心潮澎湃。   那是和他分手之后,汤启扎身千万个实验得出来的精确成果。   那时的他就像一个孤独的战士,独自承受着挫折与失败。   精力高度集中的他,在日复一日的尝试之后,终于突破了目前科研半导体晶体的局限,完成了一枚拇指大小的晶片。   但是那晶片被踩碎了,在他猝死后,被急救人员,或者是围观群众踩碎了。   “我会买下你的成果”,李教授正襟危坐,表情严肃,“但是理论不值钱,我要的是成果。”   “好,给我一个实验室,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做出来。”   老教授一觉得这长像顶顶好的帅小伙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是不是A大的学生呀?”   汤启一顿,却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写下一个银行账号,“这个科研项目的经费,我要百分之十五。”   老教授一愣,随即笑了,“可以,我先转三十万给你。余下的等你成果出来了再付清。”   宾馆?   和谁?   是他还是他们?   玩儿了多少花样?   有没有比比他们更紧还是我更紧?   汤禹胸腔翻涌不息,觉得自己从没这么下、贱过。   猛地拉住汤启的手,拖着他他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   那力道大的汤启觉得手腕疼到发麻。   汤禹把他一把推入大床,然后粗暴的撕开汤启的衣服,“小启是觉得哥哥满足不了你是吗?那哥哥现在就来满足你。”   那句话说到后面都失声了,可想而知有多么失控。   汤启试图挣扎开,汤禹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情、趣手、铐,将汤启的双手反铐在身后。   然后他坐起身,扬手脱掉身上的衣服,紧实的饱满的臀因为他不断的动作一直摩擦着汤启的下、身。   像是突然按了暂停键,汤禹蓦地顿住了,理智也开始回笼。   他有些犹疑地摸了摸汤启勃、发的下`身,伸手就要去解汤启的裤子。   “别碰”,汤启反抗的激烈,铐着的手破了皮,声音也带着咝喘,“放开。”   汤禹朝他笑了笑,温柔而危险,喑哑着声音俯身在他耳边吐息,“本来想着小启如果不能硬了,哥哥就来用这里。”   宽大的手揉`捏着汤启的臀瓣,隔着薄薄的布料威胁般按摩他的肛、口。   感觉到身下人突然紧绷的身体,汤禹不禁笑了。   安抚一般吻了吻汤启的唇瓣。   下`身传来拉链的声音,宽厚的手掌滑入了内裤里面。   那物炙热坚、硬,饥、渴的贪恋着他的抚、弄,一点也不像纵、欲过,反而十分的欲、求不满。   汤启挣扎的更厉害了,声调上扬,“放开。”   被汤启这么诚实的身体反应弄得汤禹情、动不已,汤禹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马上要去晚宴了,今晚哥哥再让你吃个够,好不好。”   汤启撇过头,没看他。   身下那勃、发的柱物被丰厚的唇吻了吻,食指还在小孔上轻轻拨弄,“乖,先下去,哥哥今晚奖励你。”   汤启翻了个身,给了汤禹一个背影。   汤禹似乎在抽屉里拿了什么东西,叮叮当当的响声响起,夹杂着汤禹厚重的喘息。   过了几分钟,汤启终于感觉手上一松,手铐被取下来了,蹭破了皮的地方被湿濡的舌舔了舔,轻柔之极。   汤启缩回手,手肘撑住床垫,起身,回头。   而眼前的艳、糜景象,让本想两人坐下谈谈的汤启,迅速移开了眼。   毛发浓密的下、身挺、立着粗翘的柱、物,在龟、头上,裹着肉色的龟、眼伞,他还记得那龟、眼伞的形状,是一根细长的实心软管,上面连接着一个形状像蘑菇的肉色薄橡胶伞。   现在这橡胶的外延嵌入了那最敏感的肉、沟,将那肿胀的龟、头包裹的严严实实。   柱身底端套着一个黑色金属环,连接的两根银色细链缠绕着硕大的囊、袋,将柱、身捆压着紧贴小腹。   汤禹就这样赤、裸、着,站在床沿抱住他,将一个手指大小的柱形物放在他手里,然后摩挲勾缠着他的手指。   这东西他也见过,在那满是情、趣用具的银白色箱子里。   “为什么没扔?”汤启想缩手,却被汤禹捉住了。   两手相握一下便碰到了他掌心的按钮。   高大的身躯一绷,汤启感受到挨着他的粗热硬、物跳了跳。   “哈”,抵在敏、感处的绵密快、感让汤禹艰难的出声,“因为小启喜欢。”   说着,食指便被带入身后的软、穴。   紧致的肠、道蠕动着。   汤启的指尖触碰到了,软、肉收缩包裹着的震动小球。   汤禹轻轻喘气,缓缓舔入他的耳蜗。   嘴唇张合,声音如同气音一般几不可闻。   你知道的。   我想让你爱我,只爱我。   汤启闭目。   胸膛剧烈地起伏。   结束这场误会吧。   汤启。   这份深情不属于你。   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   汤禹若有所觉。   停下动作,俯身看他。   四目相对。   “我不是你……”   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道柔美的女声打断。   外面响起了高跟鞋的哒哒脆响,拉箱的滚轮闷沉地挨近了门口。   “小启,妈妈回来了哦?你在房间吗?”   手中柱形的金属遥控笔掉落下来,发出一声脆响,弹跳着咕噜咕噜滚入床底。   拉箱声已经停了下来,听到动静的秦茵犹疑的走向对面的房间。   “阿禹,小启在你房间吗?”   没得到回应的秦茵识趣地没再开口,而是嗒嗒嗒走进了汤启的房间。   “小启的电话打不通,刚刚忘了说,她今天会赶回来参加晚宴。”汤禹说完,便迈开腿向衣柜走去。   受力的肌肉牵带着穴、道阵阵紧缩,震动的小球来回抵住体内最敏、感的那处,一刻不停地摩擦震动。   可能是病还没全好,快、感传达不到大脑吧。   汤禹盯了眼慢慢萎顿的下、身。   他背对着汤启,尽量平顺了呼吸,缓慢道:“小启觉得哥哥穿这套去怎么样?”   没有回应。   汤禹一边说着,一边套上了西裤,一丝不苟的穿好衬衫和黑色燕尾服。   照了照镜子,英俊成熟,高大挺阔。   似乎非常满意,他转过身,寂静无声地看着他。   心在剧烈跳动,这感觉从未有过。   “汤禹”   你值得被深爱。   而不是被伤害。   你已经察觉了不是吗?   这场谎言编织的美梦。   该醒了。   “我不是你所爱的那个人。”   “对不起。” 第13章   车外是万家灯火,路灯像是给这个美丽而繁华的城市打上了一层柔光。   灯光透过车窗,星星点点印在后座帅气沉静的脸上。   “我说帅哥,你到底想去哪啊?”已经漫无目的的转了半个小时了,“你手机可一直在响啊?真不接啊?”   司机大叔看他闭眼不答话,啧啧了几声,开始劝导,“你说你,才多大的小伙,有什么可愁的啊,看你打扮也是挺有钱,长得又跟明星似的,家里肯定宝贝的要命,是不是跟女朋友置气了啊?”   一直静静看向窗外的年轻人慢慢转过头,似乎被他的话说动了。   司机大叔见他有反应,还挺高兴,再接再厉说道起来:“小伙子,别那么悲观,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看你电话都响了多久了,接吧。”   在手机屏幕即将暗下去时,年轻人终于接听了电话。   “汤启!”秦茵的声音尖锐而可怖,“我给你十分钟,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参加晚宴。”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惹怒的汤禹?”电话那头显然恼怒至极,说话的声音都气的发抖,“他独自去晚宴我阻止不了,你还给我唱反调?你是嫌我不够丢人吗?!”   秦茵急喘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哑巴啦?”   “好。”汤启的手掌拖住一片灯光,看它缓缓的漏过掌心,直到消失在移动的车身外。   陆家的晚宴在自家别墅举行,因为还邀请了不少明星大腕,是以安保变得十分严密,以防出现记者和粉丝打扰。   秦茵下车前还补了补口红,今天她穿了件极显身材的白色露背晚礼服,整个人高贵典雅,明艳动人,丝毫看不出她刚刚的声嘶底里。   “你是来参加晚宴的,不是来送葬的。”秦茵笑容温柔,语调也温柔。   胳膊被挽着用力掐住,汤启疼的皱起了眉,不用看,手肘处一定是一片青黑。   “欢迎汤夫人和汤小公子来给小儿庆生。”陆父双鬓斑白,看着不止50多岁的样子,陆夫人倒是非常年轻漂亮,陆星潼十足的像了陆夫人。   “你可来!!”陆星潼哀嚎。   汤启喊了陆伯伯,陆伯母,对着陆星潼道,“陆星潼,生日快乐。”   “小潼!”陆父呵斥道,“不像话!”   陆星潼朝汤启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头向秦茵问好。   不到两分钟,汤启就被陆星潼劫走了。   一路带着他往里厅走。   屋内灯光璀璨,非常华丽,直径20多米的巨大鲨鱼缸分隔开里厅和外厅,里面是正在捕食的鲨鱼群。   “好看吧!”陆星潼得意地推着他走,“你上次来还没弄,这是我求了我爸好久才弄的,里面都是深海捕获的六鳃鲨和虎鲨。”   一只色泽冰冷的凶恶虎鲨随着他们的走动而环伺着,汤启的手掌贴上了那面森冷的玻璃壁。   “一般人养的都是淡水鲨。”汤启看了眼笑嘻嘻的陆星潼。   陆星潼勾了勾唇角,“那是一般人。”   “小潼。”拿着酒杯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你的生日晚宴,怎么乱走。”   陆星潼收回按在汤启身上的手,笑容灿烂,“我无聊嘛,再说,不是有大哥在吗?”   陆泽辉摇了摇杯中的红酒,微抿一口,没有接话,眼睛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汤启,“好几个月没见,小启倒是沉稳懂事了很多。”   汤启回了句谢谢,陆泽辉朝他笑笑,转身走了。   陆星潼皱了皱眉,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有信息。   汤启见他盯着屏幕突然变冷的脸色,不禁问了句,“怎么了?”   “我有点事处理,你先转转啊,等我回来陪我喝酒。”陆星潼笑着拍了拍汤启的肩,转身走的有点急。   汤启独自往里厅走。   里厅摆了许多餐桌红酒,琴手拉着悠扬的曲调。   来往的客人不论样貌平平无奇,或是俊朗美艳,个个都装荣华美。   衣香魅影间,他看到了背对着他坐着的汤禹。   修长的手指夹握着高脚杯,杯中透明的液体缓缓入喉。   “一周之内忌烟忌酒,特别是烈酒,汤先生的咽喉损伤严重,能不说话尽量别说话,否则声带受损的话,以后很难恢复。”   感觉手中的酒杯被抽走,汤禹缓缓睁开阖上的眼。   在看到汤启时,略带酒意的眼眸有些恍惚。   推开身前的人,汤禹起身,朝屋外走去。   里厅再往里走就是植林园,连接别墅的后门,植被很多,被夜色笼罩着黑黝黝的一片。   脚步有些虚浮,高大的男人被树根绊了一下。   身后的人迅速拉住,身形被带的有些不稳。   两人一起摔在了花丛里。   汤禹压住他,迎着浅白的月色,看着这张他心动心痛的脸。   滚烫的手掌抚上他微凉的脸颊,往下,仿佛情人的抚摸。   划过喉结,停在他的脖颈。   手掌开始收紧,巨大的力道让汤启瞬间失声。   窒息   冰冷   就像停尸间里的他。   月光下惨白的脸上没有恐惧。   极度缺氧的脸渐渐由白转青,身体在痉、挛着,却没有挣扎。   要结束了。   这偷来的时光。   眼前开始渐渐模糊。   喉间可怕的压迫感骤然消失。   汤启蜷缩着大口大口喘息,胸腔灼烧的痛感让他头晕目眩。   汤禹坐了起来。   抹了把脸。   “滚。”嗓音嘶哑,鼻音沉沉,“别让我再见到你。”   月光下,这个高大的男人如同受伤的兽。   汤启想触碰他。   想拥抱他。   而手指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却被挥开。   离开最好,对谁都好。   “好好照顾自己。”   黑暗中,汤启摸索着出去的路。   直到,他听到了大树后,传来一声短促的哼声。   汤启身形一僵,这生日晚宴,居然还有人偷、欢。   紧接着,他听到陆星潼的粗重的声音压抑着响起,“吞深一点。”   然后就是踢踹的响声,和嘶嘶抽气声,似乎爽极了。   “把裤子脱了。”   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   “你这根还操、过女人?”   惊叫痛呼声被堵在喉间。   “再躲我就把它割了喂鱼。”森冷的声音响起。   呜咽声可怜得很。   “自己弄硬了放到我脚下。”   水声和抽、动声在这静谧的植被林尤其清晰。   听声音陆星潼是和一个男人做。   资料里陆星潼只和女生交往。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拍打声越来越响,陆星潼低吼起来。   一阵狼狈的哽咽过后。   似乎恢复了平静。   “舔干净。”陆星潼声音懒洋洋的。   似乎是轻拍脸颊的声音。   “别去招惹向雪。”陆星潼冷哼道,“你没这个命。”。   “我知道了。”唐子习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14章   晨露亲吻着梧桐树的新叶,焕发着新生的活力。   柔和的三月春阳照进了高三一班的教室里。   “我出了几道题在黑板上,融汇了几个知识难点,大家认真做,争取二十分钟能交。”   “哈欠。”满是粉笔灰的手蹭了蹭鼻子,下面的学生认真做着他出的训练题,没人注意他花猫似的脸。   刘老师满意的点点头,嗯,没什么异常。   今早一来就哈欠连天,眼皮也跳得厉害,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连续教了五年的尖子班数学课,这届的质量很不错,有点像他教的第一届,就是傲气的多,不过没关系,聪明的人本就该有些特权。   那可是他一举成名的辉煌一届。   他可是教出了一个差四分就六门满分的高考理科省状元。   “文科是没什么指望了,但是,这届的理科省状元,一定要是出自我们红环高中!”校长的话还在耳边,刘老师不禁看向他的得意门生。   第四排的向雪察觉到老师在看她,回了一个微笑,马上又凝神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向雪这孩子不错,学校对她寄予厚望,学校这两年风评越来越差,生源在不断流失,急需一个响亮的招牌,不能被另两所学校比下去了。   咚咚咚   “咳咳咳咳”被打断思考的刘老师猛地咳嗽起来,捂着嘴开了门。   “主任?”刘老师看着主任一脸兴奋的挠着锃亮的脑门,“常仁啊,今天你们班将转来一个学生,赶快安排座位!”   刘常仁疑惑道,“谁啊?”   一个穿着校服的欣长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晨光照耀下,少年闪闪发光。   春日的柔风扬动晶莹的发梢,沉静平缓的声音随风响起。   “老师好,我是汤启。”   中年男子步伐稳健的走向那个关着的门。   敲了敲门,疲惫嘶哑的声音响起。   “进来。”   挥了挥手,正在汇报的秘书放下文件,利落的转身离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汤总。”吴管事忧虑的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男子,“您的状况不太好,私人医生就在等候室,要请他上来吗?”   疲惫的脸上有些青白,汤禹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调查好了?”   吴管事叹了口气。   “二夫人这几个月的确去了旅游,一同去的是个S级保镖,去之前取了大量现金。去过的城市分别是圣托里尼,威尼斯,巴黎,拉斯维加斯,马尔代夫,普罗旺斯,里约,罗维纳,斯特拉福德,以及安哥拉。”   “安哥拉?”   这个敏、感词的出现让汤禹脸色森冷。   “是的,在安哥拉二夫人买了一个同款式的行李箱。调查中还发现,四年前的3月5日,二夫人向她叔叔的账户转了一笔一千万的汇款。”   四年前,安哥拉,现金,汇款。   汤禹的手掌捏紧又松开,脸上不辨喜怒。   “另外,启少往市立中心医院去过三次,三次都是为了一个猝死的A大高材生。”吴管事顿了顿,犹豫道,“那个死者也叫汤启,而且和启少是一个高中毕业的。”   陆小少爷的生日晚宴已经过去三天了,本来就清冷的汤家更是没有一丝人气,汤爷一走,这个家就越来越散,大夫人两年没回来看过了,汤总的妻子也和他吵闹分居,二夫人晚宴后又回了她老家,连启少都不见踪影。   他顶着这个一盘散沙的家,也很累吧。   吴管事轻叹一声,有些心疼眼前身形高大,却疲惫不堪的男人。   也才26岁而已,还是需要个体贴爱护的人啊。   汤禹闭目靠在办公室的靠椅上。   桌上黑色的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电量不足。   被提示引亮的屏幕停留着一条还未被点开的短信。   吴管事被这条没有备注的信息吸引了一下,隐约看到了监控两个字。   “继续调查秦茵,我要知道那笔汇款最终转去了哪里。”汤禹的话拉回了吴管事的注意,“找一个身材相貌和我相像的人,尽快。”   “是,汤总。”吴管事接着问道,“私人医生还在等着,要不要请他上来?”   汤禹微点一下头,抬手挥了挥。   吴管事欠了欠身,转身就要离开。   “以后关于汤启的事,不要告诉我了。”   “是,汤总。”   门被关上,脚步声渐渐走远。   汤禹拿起手机,点开了那条还未阅读的短信。   “汤启的房间有监控,已经搜索到了它的位置,就在在两个衣柜之间,正对着床,一个CK07的无线针孔摄像头,初始监控记录是在上个月八号,这期间发生了什么,监控人应该都知道。汤启体内麦角酰二乙胺过量,浓度过高的致幻药物破坏了他的肾脏,而在那之后,我苏醒了。”   “对不起,汤禹。还有,谢谢你。”   “各位同学,从今天开始,汤启转入我们高三一班。”   一向以高冷著称的高三一班一下炸开了。   “凭什么?”一个皮肤白净,长相却颇为普通的男生喊道,气愤的脸都红了,“让这样的老鼠屎来我们班?”   “妈的,这算什么?我们靠本事进到这个班,却抵不过别人有权有钱?”另一个高个子的女生也气呼呼的嚷嚷,“这样不公平的破学校,还被配成为市重点?”   万万没想象到这群好学生也这么难说话,主任急的脑门流汗,“不是这样。”   刘常仁见主任向他使眼色,不咸不淡的扫了眼一直默不吭声的汤启,少年样貌极具迷惑性,莹黑的瞳仁如同平静无澜的深海,略过下面一双双充满敌意的目光,似乎是在打量这个教室。   刘常仁虚咳了咳,开口像是想安抚,“汤启通过了转班测试,分数够资格进我们班,大家安静。”   其实主任的原话是:汤启转班考试分数超过了向雪,要重点培养。   “切。”坐在最前排的清秀男生双手环胸,单眼皮的眼睛翻了个大白眼,“谁知道呢?人家指不定做了小抄还是提前拿了答案呢,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吧汤二少?”   又是一片掀顶的起哄拍桌声。   门被敲响起来,传来一个老师的喊声,“高三一班在干嘛??不要影响旁边班级上课!!”   喧哗声终于消下去了一些。   就在刘常仁觉得差不多了,该唱个白脸把这尊佛请出去的时候,挨着他的汤启却回身看向了黑板。   回到了熟悉环境中,汤启感觉十分舒适,这种感觉在汤家没有过,在视传班也没有过。   他特意挑的这个时候转班,应为艺术楼的进入了艺考周,大家都奔波于各个心仪的大学,参加各院校单招了。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事,独自去了年级主任那儿,填写了申请,参加了转班考试。   坐在这里的学生都是有梦想,有憧憬,有傲气的。   在这样纯粹的环境里,他不会那么孤独。   汤启从黑板边沿的沟槽里,捡了段粉笔头,开始在黑板上答题。   台下还在和主任唱反调的学生渐渐没了声音。   窗外小雀啾啾,微风和煦,室内粉笔沙沙,书页拂动。   少年信笔由缰,没有停顿,没有草稿,做题速度极快。   不到三分钟,满满一黑板的题目全部解答完成。   粉笔刚好用尽。   少年站回原位。   几秒钟过后,刘常仁将视线从黑板上移到少年身上,眼神都变了。   主任笑容亲和,趁热打铁地对汤启道:“来来来,给大伙儿介绍一下自己。”   相貌佳昳的少年笑容轻淡:“大家好,我是汤启。”   仿佛时空倒错,   又似沙漏逆流。   他还是曾经的他。   那时,父母安在。   那时,一切都好。 第15章   他被安排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后面就是垃圾角,其他垃圾倒是没有,全部是用完的草稿纸和用坏的学习用具。   有些凌乱,不过还算干净。   对于心思不在学习上的学生来说,这简直就是睡觉走神看小说的圣地。   不过在高三一班的学生眼里,被老师安排在这个角落就跟像跟贬官发配一般,那是耻辱。   下课铃声响起,刘常仁拍拍粉笔灰,对着角落低头安静做题的男生叫了一句,“汤启,你来一下办公室。”   汤启抬头,把书本合上,起身向前门走去。   班上的人都看着他,那种强烈的探究和非友善的眼神有如实质。   经过唐子习的座位时,汤启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突然就想到了三天前那个晚上,这人被陆星潼折磨的痛呼惊叫,完事后又讨好又卑微的叼着支票走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缺钱?汤怀安死了以后,汤禹给他的几个便宜弟妹每人百万的安抚费用,条件是以后与汤家再无牵扯。   这才不到一年,这笔钱就没有了?   汤启想着事情,脚步却没有停顿,他从两组中间的走道通过,快到最前排的时候,旁边的桌椅之间突然迅速探出一条腿。   这下完全没有防备,哐当一声,身体倒下去的时候带倒了两旁的桌子。   “嘭”,撞击声又响又闷,汤启直接磕在了讲台沿。   “啊啊啊”,坐在前排的女生惊慌尖叫起来,“好多血。”   大理石制的讲台沿一块血迹蜿蜒着,看上去有些恐怖。   始作俑者也吓住了,薄薄的单眼皮睁的老大,嗫嗫道:“不关我事,谁让你自己不看路。。。”   向雪迅速掏出手帕按住出血的那处,殷红的血液一下就把雪白的手帕浸湿了。   伤口在头发里,看不出伤的深还是浅,旁边人尖叫吵闹,汤启试图起来,但是晕的厉害。   这时,上课的预备铃响了起来。   围着的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个始作俑者被一女生推搡了一下,“夏宏宇,你弄的你处理。”   夏宏宇激动的喊,“他自己不看路怪谁啊?还想讹我受处分?”   “夏宏宇!”向雪向来温柔带笑的脸上变得冷峻起来,眼神严厉,有几分摄人。   夏宏宇不太敢得罪她,但就是不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谁也不想摊这事,马上老师来了,说都说不清楚,毕竟汤启可是前科累累的,万一帮了人还被开除了怎么办?快高考了,谁不金贵着啊!   感觉身体一轻,汤启被架了起来,旁边的人自觉绕开一条路。   唐子习扶的有些吃力,温和的扫视一圈班上的同学,“我送他过去吧,你们收拾一下这里,回座位上课吧。”   “班长大人你人真好”,一片附和声,有几个女生还关心的让他注意下楼小心。   走廊上已经没人了,唐子习扶着汤启,后面向雪也努力搭把手。   汤启一只手按住额头,另一只手架在唐子习薄瘦的肩上,这人比他矮两公分,身材有些瘦削,配上他这张文雅一般的脸,很有些魏晋之风,倒不像是理科生。   突然唐子习踉跄了一下,向雪赶紧抓住他,唐子习下意识握了住了她的手。   等稳住了身形,唐子习才像是醒悟了一般快速收回手,“对不起。”   向雪摇摇头,温和解意,“你这样太吃力了,你们等我一下,我叫向南过来,让他背汤启过去。”   说罢转身小跑着往楼上去。   汤启觉察到唐子习身体有些僵,手扶住一旁的栏杆,“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比较好。”   唐子习嘲讽的笑道,“可怜我?”   汤启没说话,他现在头晕而且有些犯恶心,没有力气也不想开口。   唐子习见他这副可怜样,心情好得很,“汤禹不要你了?那么快就腻了?”   这人知道什么?汤启盯住他,“你说什么?”   “别装了。你不是把秦茵那笼络男人的厉害手段用的游刃有余么,被汤禹跪着舔着的感觉爽不爽?”唐子习歪头朝他笑,食指点了点他的胸腹处,“你这幅模样也没打电话向他卖惨,看来失宠的很彻底啊。”   汤启想伸手抓他的手腕,被他先知先觉的躲开了,听到楼上有脚步声下来,唐子习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向南一只手架起汤启,一把将他背起来,幸灾乐祸的拍了拍靠在他肩膀的脸,笑道:“啧啧,小可怜,你这智商再漏就考不到209分了哦。”   向雪拧了他一把,疼的他唉唉叫唤。   “唐子习呢?”向雪四下望了望。   “回去了。”向南蓦然阴森了脸色。   “那别耽误时间了,南南,走啦。”   “。。。。。。”   “你好,请问是汤禹先生吗?”   来电显示为本地陌生号码,汤禹蹙眉,喑哑的声音听不太真切,:“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高三一班班主任刘常仁,是这样的,汤启今天刚转来我们班就摔伤了头,现在在校医室包扎,因为他有晕眩恶心的现象,校医建议家人带他去中心医院再查一查,回家静养几天,没什么不良反应再回学校。汤先生现在有空来接他吗?”   私人医生正在给他找血管,见他鼓起了手劲,不由得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松。   手掌慢慢松开,手劲却还在,私人医生只得停下,想等他打完电话再扎。   “喂?”电话那头疑惑道。   “让他等下自己去检查吧。”失声的沙哑嗓音透过话筒传了过去,艰涩而模糊。   “让他等你再去检查是吧,好,我这就跟他说。”刘常仁重复道,这两兄弟这是都病了啊,真是可怜。   “你……”汤禹开口。   嗡   汤禹紧握住手机,盯住黑掉的屏幕。   手机自动关机。   私人医生等了半天,不禁开口提醒道:“汤总,您手机没电了。”   “嗯。”   汤启伤口都在头发里,所以被剃了一大块,纱布加绑带厚厚一层,跟化疗了一样,看着起来非常严重。   因为刚刚缝了针,打了一点点麻醉,现在整个人有点木木的。   向南啧了一声,往他屁股上揪了一下,“摔傻了?”   向雪往向南耳朵上揪了一下,“别捣乱。”   刘常仁挂完电话进了医务室,朝床架边的向南和向雪道,“你们俩回去上课,等下汤启他哥会过来接他。”   向南哼哼,阴阳怪气道:“看看人家的哥哥,再看看我这个姐姐。”   向雪拉他往外走,“走了。”   “刘老师,”汤启不是很确定,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疑惑,“你说我哥哥会过来接我?”。   刘常仁点开手机刚刚拨打的那个号码,“就这个号码,主任给的,没错吧。”   汤启记忆力非常好,更何况,是这个号码。   “他说他会来接我?”汤启有些小心翼翼。   刘常仁没注意到他的语气,边看校医开的病历边点头,“是呀,你哥那嗓子哑的太厉害了,也是可怜。”   “你在这里等哈,有什么事就叫校医。”刘常仁往外走,“我回去上课了。”   汤启慢慢坐进靠窗的地方,这个角度能看到门。   头晕,失血之后有些冷。汤启把床单被抱了起来。   滴答滴答,汤启看了眼表腕的银色旧表。   中午了,靠着墙壁的身体坐直了些。   咔 汤启盯着开门的人。   “同学,你还在啊?” 老校医脱了白大褂,“我们下班去吃饭了,你一个人没事吧。”   “没事。”汤启的点点头,“我哥哥会来接我。”   “那就好。”   脚步声远去。   树影渐渐拉长,太阳的光线渐渐开始倾斜。   “同学你没回去啊?吃了饭没有?你哥哥是不是在忙?要不要打电话催催?”   “不用。”   “哦,那好,你躺着吧,这样坐累,睡一下你哥估计就来了。”   “嗯。”   咔 “人放那边床上,擦伤的不严重,先消一下毒。”   咔 “扭到脚了?没事,我先给她敷一下。”   咔 ……   咔 ……   咔 “同学醒醒,我们要下班了。你家在哪儿?要不我送送你?”   “……” “几点了?”   “十点,下晚自习了。”   月亮被一朵绵软的的白云托上了夜空,周围只有零星几点星光。   夜空泛着幽深的墨色,孤寂的如同沉默的海。   满是梧桐树的校园宁静空荡,偶尔几个晚归的学生脚步匆匆。   少年踩着月光下暗影斑驳的月光,慢慢走着。   昏暗的路灯将他孤独的身影约拉越长。   突然 他顿住了 似有所感应一般 突然加快脚步 往校门外走去   人来车往 夜风吹过梧桐 新叶沙沙摇曳   树下站着一个人 那人若有所觉 看向他   我想我知道   为什么会再一次苏醒   因为上辈子   忘了遇见你   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花香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悲凉。 第16章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中心医院冷清了许多。   约好的主治医生在三楼,汤禹下了车便往里走。   汤启注视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子,不过短短三天而已,他却消瘦了很多。   除了校门外的对视,这人就再也没看过他,沉默了一路。   “没什么大问题。”医生拿着CT片和检查报告边看边说,“就是撞破了一根静脉,失血多了些,我先开药,输完液回家静养就行。”   “你回去休息吧。”汤启看向坐在看护床边的汤禹。   他看上去那么累,脸上不是健康的蜜色,而是隐隐发青,再不休息他会垮的。   房间里静悄悄地,输液管规律的滴着透明的药水。   “我不想欠你。”喑哑而疲惫的嗓音响起。   “你的嗓子……”   “你别管。”   “……” “你不欠我什么……”   汤禹慢慢将目光移向他,盯着他头上层层叠叠的纱布。   “好好对待这具身体。”   四目相接,汤禹缓缓闭上眼睛,遮去了眼眸里的哀郁。   “我求你。”   汤启仍旧看着他,看他英挺的鼻,深邃的眼,失了血色的丰满肉唇,一点点看,目光如有实质。   过去的22年里,从没有过给他这种感觉的人。   看到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心如花海。   也会因他身形消瘦,卑微乞求,而心闷阻塞。   “好。”   那天之后,汤启回到了汤家。   向南和向雪来看望过一次他,陆星潼艺考结束也去找过他,他把原先的手机卡又换了回来,里面有好几个秦茵的电话和几条短信,教他怎么取悦汤禹。   汤启没有回复,也没有理会。   那个监控已经弄掉了,汤禹应该做的很隐蔽,他甚至怀疑汤禹请了专业人士进行反侦察,因为他再次探查地址的时候已经被抹消了痕迹。   汤禹很忙,每天忙至凌晨才回,又去的很早,汤启见不到他。   那个只住了三天的小租房被闲置了。   李教授打电话来,说实验室已经备好了,他可以着手试验了。   养伤期间,每天他都能收到不知谁寄来的笔记,整理的很好,但是字迹不是他认识的。   他的身体恢复速度惊人,不到三天,就可以拆线了,到了第四天早上,那块被剃掉头发的头皮,就只剩一道浅浅的痕迹。   汤禹的身体也渐渐变好,但是汤启却再没见过他笑过,那种明显的拒人千里,把他包裹的刀枪不入。   他对现在的汤启客气而疏离,曾经的柔情与宠溺像是汤启做的一场美梦,随着原主的消失也一同消失了。   终于,第五天晚上,连那道浅浅的痕迹也消失了,光滑平整。   汤启半夜醒来,打开`房门,果然看到汤禹房间还透着明亮的灯光。   咚咚咚   “进来。”   汤禹戴着金边眼镜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   直到汤启走到他身后,他也没有抬头。   “我明天回学校。”   汤禹没抬头,手指快速的敲着键盘。   “我明天就不……”   “明天我让人接你。”汤禹打断他。   汤启愣了一下,“好。”   “还有什么事吗?”身体靠向座椅,汤禹转头看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变得非常近,这个高度,汤禹的头部刚好平齐他的胯,因为睡衣睡裤都是丝质的,光滑而垂软,是以那处的弧度能够清晰地辨别。   汤启也察觉了这个姿势有些难言的暧昧,但他没有后退。   汤禹愣了一会儿,不留痕迹的转头捏了捏额角。   “你……该去休息。”汤启的声音有些低沉,像在轻哄。   “已经很晚了。”手落在他的肩上,轻轻揉`捏按压他的穴道。   一切仿佛再自然不过,等汤禹反应过来时,肩颈上极佳的力道,已经让他的身体舒适的伸展开来。   温热的掌心熨帖着他的皮肤,慢慢往上,温柔的插、入他发里,微凉的指尖摁揉他的头皮,像是一下打开了他极敏、感的地方,汤禹克制不住的颤了颤。   按揉的手猛地被捉住,汤禹身体有些紧绷,“我要睡了”。   “嗯。”汤启收回手,但是没离开,“我帮你关灯”。   汤禹似能感受到那话里的执意,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合上电脑,干脆利落的起身,在他注视下掀开被子躺进去。   开关嗒的一声,房间暗了下来。   “晚安。”   黑暗中,那双眼睁视良久,才缓缓闭上。   汤启走在校园的小道上,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好奇和打量的眼光。   显然他转班以及磕破头的事情被传遍了。   C1楼的学生也跑出来围观,他居然还听到有女生悄悄议论他穿校服很帅,哪怕头上顶着块纱布。   没错,他的头上贴着一块巴掌大的纱布,当然,并不是他觉得秃了一块太丑,他是觉得这诡异的愈合能力不太适合招摇过市,弄得人尽皆知。   等到高三一班的时候,大部分学生都到了,见他一来,班上原本喧闹一团的同学一下消了音。   他就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本来想擦一下桌子再坐,却发现桌椅都很干净,连他乱放的书本也被放整齐了。   他一抬头,看到夏宏宇缩了缩脖子。   这次受伤也不是什么坏事,汤启心想。   一早上的课满满当当,汤启没有再出风头,哪怕是科任老师让他回答问题,或者演板,他也变得中规中矩起来。   一晃一个上午过去,终于等到了下课。   唐子习正在和向雪讨论题目,唐子习在纸上写了些什么,让向雪看,向雪探过去看了下,然后便笑意融融。   “向雪。”汤启叫了一声,“你先回去好吗?我有事找班长。”   向雪点点头,收上书,走了。   “怎么?”班上就剩他们俩,唐子习挑眉,“上次没打着,想继续打?”   “关于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汤启直视他。   唐子习比了个钱的手势。   “……”   “没有就别指望我告诉你。”唐子习无所谓的起身。   “账号。”汤启点开手机,盯着唐子习。   唐子习饶有兴味的看着汤启,报了一串数字。   叮咚 转账成功。   金额:296790.50   唐子习脸色不太好,“你打发叫花子啊?”   “不能全给你,我留了800生活费。”汤启收起手机,“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唐子习脸上抽了抽,“这点钱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我不但知道这些,还有些更有趣的消息,再给我200万,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汤启沉默。   唐子习往外走。   “好,一个月之后转给你。”   唐子习身形一顿,片刻之后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汤启到校门口的时候,学生已经没多少了。   当他看到梧桐树下高大挺拔的背影时,心跳突然快了些。   那背影靠在黑色宾利上,似乎在抽烟,似乎呛了口烟,开始咳嗽起来。   汤启几步走到他身旁,想伸手拍拍他的背。   那人抬起头,看到他,咳得更厉害了。   “启少。”   身形长相有六分相像的男子朝他笑。   “汤总让我来接您。”   伸出的手停在半路,汤启整个人有些怔忪。   男人急忙双手握住他的手,热情的握住,“我是金森宇,很荣幸能为您服务。”   汤启呼吸一窒,将手抽出来,“这是汤禹的意思?”   金森宇察觉出他口气不对,讨好的说:“是啊,启少,什么花样我都能玩儿的。”   汤启打开后座门,闭上眼,脸色冷漠,“开车。”   金森宇上车,启动,载着他回汤家。 第17章   “汤总。”吴管事欠了欠身,“我把车给他了,现在应该接到启少爷了。”   汤禹手上拿着一份报表,点了下头。   “不过,汤总,这个金森宇是个会所的男公关。”吴管事神色皱了皱眉头,“脸也是凑巧整的相像,虽然给他做了彻底检查,但到底不太干净,启少又是比较胡闹的,万一身体有点什么闪失就不好了。”   “他要是会胡闹再来担心吧。”汤禹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给我准备去安哥拉的机票,我要拿下这批卡托卡钻的供应权。”   “汤总,现在那边政权交接还不稳定,暴乱频繁,实在没必要您亲自去……”四年前那场勘察不但损失了那边的钻矿开采权,那次同去的人里,还有六个死于暴恐份子和流民的枪火下,其中包括一个水晶国际的大股东。不过也就是那次重新洗股之后,汤家的股权过半,掌握了水晶国际的绝对话语权。   “我会加强防护,你照办就是。”汤禹打断他的话,“要最近的票。”   他向来做了决定就没人能够左右,这一点比汤怀安更加果决,但是,他和他那寡薄狠绝的父亲,终究是不像的。   “汤总是想查四年前的事吧?”今天汇报完调查情况之后,他就该猜到的,“有些事,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好。”   汤禹摘下金边眼镜,没有那一层薄薄的阻碍物,深邃而冷硬的五官显得分外迫人。   “好坏我自有判断。”高大的身形渐渐走近,无形的压力让吴管事不禁低下了头,“做好分内的事,吴叔。”   下午汤启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A大,开始着手实验。   除了接送,汤启回拒了金森宇的一切明约暗撩。   当天晚上,汤禹没有回别墅,等汤启从吴管事那儿得知他的行程的时候,汤禹已经带上保镖登上了晚班机。   第二天正好是红环高中的期中考试第一天,汤启在隐隐的不安中,结束了第一天的考试。   凌晨四点,汤启拨通了汤禹的电话。   “喂?”汤禹似乎正在洗澡,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水声通过电话传来,朦胧性`感。   这身体早就尝过了情、爱的销、魂滋味,对一切欲、念都感应极强,汤启的清心寡欲简直违背它的机能,早就欲、求不满了,更何况,对汤禹,无论身心他都毫无抵抗力。   汤启轻缓的呼吸着,他坐在床上,被薄毯盖住的下、身在他两腿之间支起一个不小的弧度,热的仿佛炙烤。   “怎么不说话?”汤禹将水关小了些,另一只空出的手清洗着身上的泡沫,“你那边是凌晨吧,有事吗?”   “进展顺利吗?”汤启将薄毯掀开,腿间原本只是有些晨、勃的下、身,现在已经完全硬、了。   汤禹换了一只手接电话,也许是因为洗浴冲走了身上的黏、腻让他很放松,又或许是钻石供应方的良好合作意向,许久不曾舒缓的沉郁感与距离感似乎退去了些。   和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两人有一点没一搭的说了些,像是对朋友那样。   “什么时候回来?”汤启问道,下、身一直消不下去,不仅如此,这身体显然记得电话那边的人有多美味,随着汤禹慵懒的语调不断响起,他的呼吸在渐渐加重。   水声停了,应该是汤禹洗好了,“还要几天,我还有事要处理。”   “金森宇呢?”汤启把手机拿远了一些,没有了水声的遮掩,他的呼吸显得有些突兀,“什么时候让他走?”   汤禹不说话了,一瞬间,电话两头呼吸可闻。   这样的静默维持了很久。   “你会用的上他的。”汤禹的声音再度传来,“比如现在。”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汤启把电话慢慢拿近,喘息声夹杂着剧烈的心跳声,他闭上眼,喉结微微滚动,“汤禹。”   “别挂电话。”仿佛知道读心术一般。   嘟嘟嘟   些微的停顿之后,意料之中的忙音传来。   房间传出一声轻轻叹息,便重新恢复了安静。   期中考试一考完,校门口就停了一大堆的车,都是来接人的。   金森宇开着车,眼睛时不时瞟向后座,已经三天了,启少完全把他当成了司机。传闻中启少可是玩的非常凶的,传闻有好几个被他弄进了医院的。来的时候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要见血,现在看这禁欲一般的俊美制服少年,血都涌向了下半、身。   可能是启少头上有伤,性、致不高,他今天特意准备了刺激的,让启少兴奋起来。   看着车外不甚熟悉的景物,汤启皱了皱眉。   “这不是回汤家的路。”汤启神色戒备起来,“你要做什么?”   金森宇笑容带媚,双腿之间情、热不已,药效有点发作了,“启少别急,我没有恶意,等开去郊区,我会让您爽到极致的。”   汤启冷漠道,“我对你没兴趣,现在立刻回汤家。”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吴管事声音焦急,“启少爷,汤总失踪了。”   哧----   手刹被猛地拉住,汽车轮胎强烈摩擦着地面。   金森宇被这急刹车吓得心跳急速,血液翻腾,药效上来整个开始扒衣服。   “你下去。”汤启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就看到金森宇扯开了衬衣,拨扯着自己的乳、环,黏腻的往他身上缠,想解他的裤子。   汤启拧开车座的水,对着他的脸,猛的一掐瓶身。   强力的水柱直接喷进他的眼鼻口,金森宇剧烈的呛咳起来,神志清明了些。   “自己叫车。”黑色宾利迅速掉头,疾驰而去。 第18章   汤启抵达安哥拉时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次日上午8点多,临时办的签证,又错过了直航,只能转航赶过来。   保镖载着他沿宽扎河向南走,越走越荒凉,贫瘠而脏乱。   这里治安混乱,民间枪支保有量很高,治安案件时有发生,中国人或中国公司更是抢劫的主要目标。   是以,在即将抵达汤禹的落脚点时,他们碰上了一起持枪抢劫。   越野车的前车轮被射坏了一个,开车的保镖一边用力控制方向盘,一边加大了油门。   另外三个保镖将枪支探出车窗,非常训练有素的开枪喝退。   那是十几个高大的黑人,持着几把长短不一的AK步枪,一边用带着俚语的葡萄牙话叫嚷着停下,一边躲窜扫射。   黑人渐渐被车速拉开了距离,但明显还不死心的奋力追赶,像是豺狼一般紧咬着他们不放,那惊人的奔跑力和持久力显得有些可怕,显然是把他们看做了肥羊。   “前面的下坡口停车。”保镖拧眉,张了张嘴,汤启却立刻打断他,开口道,“这辆车车身和人的重量将近两吨,前车胎漏气速度非常快,必须尽快换。”   一分钟后,车停了。四个保镖两两配合,速度极快的拆换轮胎。   就在车子再次启动不久,坡上传来了那些劫匪的叫骂声,而越野车已经离开他们的射击范围了。   时间精准到让人心尖揪紧,四个保镖心有余悸的互相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临近11点,汤启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同汤禹一起过来的公司员工有两人,都是男性,四十多岁的财务长和三十多岁的设计师。   “启少。”两人显然也慌了神,“已经快两天了,还是没有汤总的消息。报了警,可是这边的警察只拿钱不做事,敷衍极了。”   “具体怎么回事,把知道的都说清楚。”汤启推开了递来的水,也没坐下,语速很快,脸色很冷。   身上都是黏糊的汗液,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   “前天我们跟着汤总去了钻矿,其他国家也有竞争者想要这批钻石的供应权,我们跟着矿主去看了采矿地的原石,当场确定原石的成色和克拉,接着双方出价妥谈,到了晚上八点左右矿主与汤总达成了一致,约好第二天带着合约过去,但是第二天敲门,汤总却不在房里。”财务长擦了擦脑门的汗。   那天晚上,汤禹接了他的电话,十点钟左右还在房间里,“这个酒店的监控呢?”   设计师无奈的道,“这里别说监控,网线都没有,而且那天晚上还断电了。”   的确,这里的3G手机都是奢侈品。   “昨天没有签合约?”汤启问道。   “没有,本来我们带了合约过去,矿主准备签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把时间推迟了,要汤总诚意一些亲自拿去签。”   汤启闻言立刻往外走,“带我去警局。”   “没用的,这群黑人警察天天外面晃,问他们搜索情况他们就要钱,但关键是完全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能提供。”财务长个子不高,跟上汤启的脚步有些吃力。   “启少是觉得那个电话有问题?”设计师摇摇头,“我们也想过查这个线索,但是一直以来这边矿主的来往信息都是受警署的特别保护的,你去问他们不但不给,还会刁难扣留你,毕竟这里的警察都是矿主养着的。”   汤启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里什么地方有电脑和网络?”汤启问道。   ……   半个小时后,汤启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敲着键盘打游戏的全、裸黑人小男孩。   财务请的当地翻译在一旁和磕磕绊绊的翻译着,汤启听不下去了,让她离开。   汤禹过来的时候没带翻译,因为他本身就会葡萄牙语,汤启也会,甚至会很多专业术语,其实不仅葡萄牙语,上辈子出国那一年,分配在一起做实验的人里,美国人只是一部分,大部分是来自全世界各国的交流生,语言相通是搭档能完美配合完成实验的第一步。   游戏结束的界面出现。   嘭 小孩儿暴力的一砸键盘,嘴里骂的非常顺口。   “小朋友,你把电脑借给我几分钟好不好?”汤启难得摆出了哄小孩的架势,半蹲着和矿主家的小儿子对视着。   小孩儿并不买账,边推他边跑去叫保镖赶人。   汤启坐下,退出游戏界面,进入网页,手指飞快敲着键盘,这边的区域网和信号台的防护措施和国内比简直跟没有一样,这样省事很多。   电脑上闪过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字,映在他莹黑色的瞳孔中,闪闪烁烁。   “把他轰出去。”小孩儿跟黑旋风一样又跑了回来,见他居然敢动他的电脑,张牙舞爪的朝那十几个高大的黑人叫道。   “谢谢你的电脑。”汤启起身,在几个黑人的虎视眈眈下,快步离开。   眼前一片黑暗,嘴巴也被封住了。   汤禹的醒了,但他没动,头昏昏沉沉,乙醚的效力还没有散,剂量加的很大,他有些眩晕呕吐的感觉。   昏迷前最后一幕是在酒店的房间,他刚把电话挂断,就然断电了。   黑暗中有人从床底窜出来,他踹开一个,却被另一个从身后勒住,接着便被一块散发着甜腻气味的湿布捂住,失去了意识。   显然那两人在他洗浴的时候就撬门进来了,并且潜伏在了床底。   又过了不知多久,力气有些恢复,他靠住身后的墙,慢慢坐了起来。   他的动作不大,但回声却很重,似乎在一个矿洞里,而且,目前似乎没人看守,否则这样大的回声早就该惊动他们了。   身上还穿着光滑的丝质浴袍,汤禹挣扎了一会儿,没什么效果,绑得很紧,而且药效没退,他使不上劲。   就这么一会儿,他身上已经汗湿了,喘息也急促了起来。   啪啪啪   突然响起的掌声让汤禹一惊,“谁?”   不算正宗的葡萄牙语响了起来,“汤先生真是魅力无穷。”   “佐藤幸也?”汤禹立刻知道了怎么回事,“你签下了供应合同?”   眼前的黑布被摘了下来,视线里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七二左右的中年男子,“汤先生可以凭声音将我认出,真是在下的荣幸啊。”   汤禹眯了眯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废弃的矿洞,很浅,外面的光线能照到洞里,所以他能看清这人脸上阴蛰的笑容。   “合同我刚刚签完。”佐藤幸也笑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兵不厌诈,敢和我抢东西,我要让你尝点苦头。”   汤禹躲开那抚摸他脸颊的手,长睫浓密的眼微微眯起,“你对男人有兴趣?”   佐藤幸也摇了摇头,啧啧称赞道,“就是这样的表情,让人最有征服欲,我没有兴趣,但我想有很多人有兴趣。”   矿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汤禹表情平静。   多么讽刺,四年前的小启,现在的自己。   “你看我多好,给你找了六个高大的黑人。”佐藤幸也抓住汤禹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   这些黑人知道这是给钱又爽的好事,一个个都耐不住的开始搓硬了下、身。   佐藤幸也接过助手递来的一瓶喷剂,“听说男性承受的时候,会很疼,我特意买了这个给你助兴。”   呲 佐藤幸也兴奋地对着汤禹喷,一下还不过瘾,猛地喷了好几下。   几乎瞬间,汤禹感觉脑袋一片天旋地转,呼吸都开始困难,头部开始充血,脸色涨红,连蜜色的肌肤都开始变成潮热的锈色。   身体开始挣动哼喘,这剂量猛烈的rush让他情、动的快要烧起来。   佐藤幸也激动地看着这高大英俊的男人陷入情、欲的漩、涡,许久不曾勃、起的下`身似乎有抬头的迹象,惊喜的朝助手喊道,“快录下来,快去车上拿单反过来。”   助理立刻朝外跑去。   几个黑人迅速开始脱衣服,各个都呼吸急促,兴致勃、发。   矿洞口传来脚步声,佐藤幸也忍不住催促道,“你快拿过来。”   “别动!”黑黝黝的一排枪口正对着他们,“都举起手来!”   “警察先生,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们了。”财务长处理着后续, 并向矿主打了电话,交代这起绑架事件,多泽答应先前与佐藤幸也的合约作废,为表歉意,希望汤禹和汤启能够到他住处做客。   “多泽先生,今天可能不行,我们总裁被佐藤下了恶劣的药,今天需要休养,可以改天吗?”财务长望着那已经见不到踪影的车,担忧道。   “当然可以,希望汤禹先生能早日康复。” 第19章   一辆宽敞的黑色越野疾驰在荒芜而颠簸的矿采区路上,开车的人似乎有些失控,时不时的刹车和平地急转弯让车身走了好几个8字型。   车内隐隐传出急促的哼喘和沙哑的低吟。   驾驶座上是一个长相极佳的少年,他脸色通红,呼吸急促,一只手全力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在手忙脚乱的阻止那个在他身上撕扯揉`捏的人。   “汤禹,你清醒点。”上车前帮他系好的安全带已经被他解开了。   他神志模糊呼吸炙热,全身弓起又落下。   修长紧实的大腿伸展叉开,赤着的双足蹬在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浴袍敞开,搭在手肘处。   内裤被他扯下了些,完全勃、起的粗大肉、刃暴露在空气中,随着车身的颠簸而弹晃摆动。   他难耐的一边伸手抚摸自己的性、器,一边缠绕紧贴着开车那人。   整个车内的温度极速上升,简直要烧起来了。   修长宽大的手掌急促地搓捏揉弄着汤启的胯间,那儿拱起一大块,想要拉开拉链摸揉那根火热的事物,手却被那人紧按住了。   “别。”汤启呼吸急促,但理智还在,“路上很危险,先回酒店。”   “小启”汤禹迷离的埋下头,舔弄那阻挡他的手,嘴里低哑的喃喃着这两个字。   像是身上的滚烫血液突然冷却,汤启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到血管突起,捏了捏神志模糊的那人英俊的脸颊,“我是汤启。”   “汤启。”在他念出这两个字的同时,那只阻挡的手松开了。   接着,拉链被汤启主动拉开,粗、热硬`挺的阴、茎弹在了下、身那人火热涨红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小启。”汤禹呼吸急促的仿佛缺氧,粗重浊热的喘气喷在那根弧度微翘的巨大肉、刃上。   丰润性`感的肉唇张开,就要含住那鼓胀的龟、头,却被那只又被那只手阻挡了。   “叫我汤启。” 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右拐下坡,感受到汤禹的难耐挣动,汤启喉结滚动,“乖,叫汤启。”   “汤……启”,低沉嗓音不耐的重复,那可恶的手终于离开了,几乎是立刻,肉唇张开,收刃入喉,唇舌终于尝到了那散发着浓烈吸引力的地方。   汤启身体猛的紧绷住,握着方向盘的手打了个突,走了一个小S,幸好这废矿区人烟稀少,是以车身很快又走回了轨道。   “慢点……小心伤到……”汤启呼吸粗重,一波一波强烈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手掌不禁沿着那紧实的腹肌一路抚摸上他无法纾解的火热器物上。   那柱身被粘腻的腺液浸润了,十分滑腻性、感,汤启竭力从快、感中回想资料里的技巧,手指刺激着菌伞一般的顶端,手掌不停的撸、动。   汤禹情、动不已,整个人陷入了情、欲的海洋,喉间发出阵阵闷哼,低哑的呻、吟被粗物哽在喉间,憋的眼角微红,被汹涌的欲、望折磨的快要崩溃。   不够,还不够,汤启打直脖颈,将那硬的突突跳动的硬物一点一点深含进入温热的喉腔。   汤启猛的一踩刹车,手上一个不小心用力收了一下汤禹勃、发的硬物。   极度的疼和爽让他浑身痉挛,下、身抽搐着射、了一股又一股,因高、潮而大张的唇却被车的惯性猛地前倾,打直的脖颈将粗、物完全纳入,那丰润的唇甚至碰到了滚圆的囊、袋。   呼吸道被肉`棒封锁,因高、潮而痉、挛的身体进入了第二次的窒息高、潮,全身瘫软抽、搐起来。   “啊哈”极度敏、感的龟、头顶在了丝绸一般的的喉腔里被不断的绞紧,汤启全身战栗地仰起头,大脑彻底空白,下、身一股一股地喷、射出岩浆,舒爽的指甲都抠进了方向盘的皮圈里。   炸裂一般的舒爽让他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猛然惊觉下`身没了动静。   汤禹已经因窒息而陷入半昏迷了,等汤启小心的将肉、刃抽出,涎水混着精、液将他英俊的脸糊湿的一塌糊涂。   汤启把他抱进怀里,给他渡了几口气,他才颤颤地睁开了浓密如刷的眼睫。   迷蒙的双眼看着他,双手慢慢抬起,环住他的脖子,汤启心有灵犀的俯下`身,温柔的和他唇舌勾缠,安抚一般抚摸着他的发。   过了一会儿,越野车再次发动了起来,朝酒店方向开去。   据曾经搭档实验的一个男bottom说过,用了之后非常high,感觉眩晕无力,如同深度醉酒,身体会像发、情的猫一样,除了做、爱就是做、爱,非常容易被插、射。   rush本身就是用于bottom松弛肌肉,酥软神经以达到反复高、潮的东西,而佐藤幸也给他用的量太多,可能喷剂里还加了其他猛烈的用料,这对于第一次承受这种药剂的汤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刚才发、泄了一次,但药效似乎被激发的更彻底了,高大的身体绵软无力,脸颊滚烫陀红,下`身勃、起的非常快,整个人呈现一种极度渴望的情、热姿态。   等汤启到达酒店后面的停车区时,他的衣扣已经被完全解开了,乳、粒被吸、吮啃咬的通红发肿,汤禹上半身侧躺在他怀里,一边自己手、淫一边抱着他的腰克制不住的粗喘呻、吟。   汤启迅速的帮他穿好内裤和浴袍,喷张的性、器有一小段露在了内裤外,湿漉漉的分泌着透明的腺液,汤禹难受的挣动却立马被按住了手,汤启一边将自己的衣裤穿好,平息勃、发的下、身,一边轻声安抚他:“阿禹,等到酒店再来,先下车”。   汤启将汤禹的左手挂在肩上,用力架起高大无力的身体,快速回到了酒店的房间。   将房门踢上后,汤启直接把人带进了浴室。   身上都是黏腻的汗液,欲、液和灰尘,他们两个都需要清理一下,否则这样高温的天气很容易感染疟、疾。   喷头的水淅淅沥沥的洒在他们身上,衣物很快就湿透了汤启把汤禹靠在墙边,将两人身上的衣物除去。   没有了环境的顾虑,汤启放任自己同汤禹唇舌相接,两人如同野兽一般迅速赤、裸交缠在了一起。   水温舒适,雾气弥漫,淅沥沥的水声像是隔绝了一切杂音,在一个只有彼此的世界。   汤禹探绕着他的舌,将他卷进自己的口腔,贪婪的吸`吮他的唾、液,温热的大手将汤启的胯部按向自己,两根热铁一般的东西挤压在一起摩擦,把渴望的身体带出惊人的火花。   汤启止不住的大力揉`捏着汤禹紧实肉感的臀,手指在那沟壑处摸索着。   突然,手被虚握住,汤禹睁开眼看着他,眼中有燎原的欲、火和说不清情绪的迷蒙,汤启与那双迷离的眼眸对视着,俯身轻柔的吻上那双眼,长长的睫毛缓缓合上,那双修长紧实的大腿夹住了他的腰胯。   汤启简直要疯了,指尖顺利的碰到了那密闭的入口,身、下的紧缩着那处,似乎想把那只手指吸进去,沾满泡沫的手深入了进去,渐渐加多了手指,加快了抽、动,汤禹已经耐不住了,双腿剪住他的腰,用力往他身上带,那附着薄茧的手掌握住了汤启紫涨的分、身,一寸一寸的挤进自己渴切的肉、穴。   这是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感受那颤动湿、濡的涌道,那样怯弱讨好的打开迎接他的鞭挞,他止不住的想要蹂躏的更狠些,极佳的记忆力让他精准的找到了一片禁地,微翘的肉刃顶磨在那处停下,开始深入浅出的快速抽、插,完全不给身下人喘、息的时间。   汤禹想紧绷肌肉来抵抗那汹涌的快感,但是健壮有力的躯体却像是在暴雨里颠簸不休的船,完全阻止不了那一股一股涌向他的澎湃浪潮,他被操、弄得滑下了墙壁,意识不清的啃咬着身上那人红肿的乳、珠,双手颤抖的绕到下`身,摸揉汤启那根驰骋不休的凶、器根部,拉扯那两颗拍打自己穴、口的囊、袋,身体痉挛,呼吸困难,下、身像是被憋得太狠怎么都无法泄出,顶端甩戳着汤启绷紧的腹部,一抖一抖的十分可怜。   汤启浑身红的像快要煮熟了一般,快、感太过强烈,让他有些翻涌失控,原主体内的施虐因子一直在灼烧他的大脑,他将腰间缠绕他的结实长腿架到了肩上,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一巴掌拍在了那肉感的臀丘,感觉下`身一阵肉、浪翻涌,汤禹已经完全断了意识,眼神空白的啊啊粗粝叫喊着,受虐一般推挤着汤启滚圆的囊、袋,似乎想把这两颗肉球也塞进自己的身体。   那淫、态逼得汤启断了理智,一把堵住那亟待喷发的小孔,将他翻了个身,抽搐的穴道在旋转中密密麻麻的缴紧了他的肉、根。   “我们出去。”汤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就像理智已经脱离了一般,放任体内的淫、兽统治,连带着汤禹之前叫错他的嫉妒之火,给身、下的人最极致的惩罚。   水被关掉了。两人蹒跚着前行,汤禹反手抱着身后的人,像是抱住了求救的浮木。   赤裸着的紧实身体上湿漉漉的,发梢的水珠滑落,从他蜜蜡一般的肌肤上蜿蜒流下,划过深凹的锁骨边沿,划过殷红挺立的乳、尖,划过纹理紧致的腹肌,滑向那黑绒绒的一丛,而那人欺侮他的手将他那物堵得发紫,快速抽、动的肉、根次次都操、弄到他的前、列、腺,他赤着的脚走的越来越不稳,身体的重量不受控制的后倾,仿佛只靠捅着他的那根支撑,微鼓起流畅的线条抖如筛糠,散发的浓烈荷尔蒙和疯狂的欲、念,他们就像兽类一般行走交、合着,走向了酒店里的那张水床。   汤禹跪爬上去,整个水床开始下陷晃动,两个人身形不稳的栽了进去。   这要命的冲势将相连的那个熟透了的肉、穴打开到了极致,整根没入还扎入了大半个囊、袋,汤启被激得松开了堵着的手,一口咬在了汤禹疯狂绷紧的肩胛上,马、眼大开,向肉、穴深处注入着大量精、液。   汤禹已经不会叫了,他大张开口,双眼毫无意识的分泌生理盐水,涎水拉出一条长线,整个人像濒死的豹,下、身抽搐断断续续的射,到最后还泌出了一滩透亮黏腻的腺、液。   汤启久久才回过神,发现汤禹已经昏睡过去了。   将下、身温柔的抽出,那红艳艳的肠肉被带的外翻出来,尤不自觉地蠕动着,一缕白液带出,理智回归的汤启有些心疼,着魔一般,俯身亲了亲那可怜抽搐的糜烂穴、口。   起身接了温水,拿了毛巾,细致的帮他清理下、身,以及肠、壁。   接着将两人的身体都擦拭了一下,爬上晃动的水床,抱住汤禹亲了亲他的唇角,贴着他的额头缓缓入睡。 第20章   汤启是被电话吵醒的,手下意识先搂紧相贴的身体,再睁开眼拿过床头的手机。   怀里的人动了动,英挺的眉眼微皱着,有醒来的趋势。   手机是汤禹的,来电显示是葛安,他不认识。   “喂?”汤启压低声音接听了电话。   ”汤总,人我们追查到了,这伙人就在罗安达的赌场里,您要过来辨认一下吗?“那人没听出来接听人不是电话主人。   与他赤、裸相贴的人偏了偏身子,汤启若有所觉,发现汤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汤启心微微下沉,回望着他,慢慢将电话递给了过去。   ”什么事?“汤禹起身,赤、裸的蜜色肌肤上满是痕迹,在下床时还晃了晃,汤启立马扶住他。   那双紧实的大腿不久前才被他压的几乎对折,现在一定酸痛不已。   汤禹听着电话里的人汇报,眉头紧皱,”跟紧他们,如果有情况立刻告诉我,我现在过来。“   电话一挂,汤禹立刻走向衣柜拿衣服,丝毫没有理会床上的汤启。   ”汤禹。“汤启下床走向他,表情不太确定,”你在生我的气吗?“   汤禹将扣子扣到最上一粒,闻言转过身,扯了扯嘴角,”你觉得呢?“   他看着汤启渐渐走近,深邃的眼中神色晦暗难言,”你救了我,让我免了被人轮、奸的下场,帮我拿回了供应权,我怎么会生气呢?”   ”你……别生气。“汤启一向冷淡的脸上有些无措,他一错不错地看着汤禹,”我该送你去医院,而不是乘你意志不清……“   ”够了。“汤禹打断他就要离开。   ”不够!“突然加大的音量让汤禹愣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失控的汤启。   ”汤禹。“汤启握住他的手腕,”别躲我好吗?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躲着我。“   似曾相识的场景,真是一段孽缘,汤禹苦笑,”你这是何必……我一直将你当做小启。“   ”你会将我和他认错吗?“   汤禹怔住了。   ”不会对不对。“少年赤、裸的身体不声不响的挨近,”哪怕你最神志不清的时候,你都能辨认出来。“   没错,自欺欺人一般叫着小启,放任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汤禹闭了闭眼,”那种时候……我有选择的权利吗?你不来我也会那样和那几个黑人做的。“   汤启愣愣地看着高大的男人毫不犹豫的离去,他站在原地,像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   这么炙热的天气,为什么会觉得好冷。   是啊,那么卑劣的你,怎么配拥有幸福呢。   ”汤总“葛安有些疑惑,”汤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汤禹抬眼看了看他,”怎么了?   葛安道,”我看您这么久不说话,以为您不舒服。“   汤禹把车窗摇下来,“有点闷而已,你继续说。”   ”我们派人套话,但是这伙人警惕的很,问不出什么可靠线索,反侦察能力挺强,而且贪赌好色,花钱极大,像是拿钱做生意的雇佣军,并不像资料显示的那样,是矿工流民。“   汤禹凝神听着,眼睛看向赌场门口,一个绑着几捆小辫的壮硕黑人叼着一支烟,在门口点火,眼睛看向不远处的酒馆,眼睛左右打量了一会儿,便抬脚走过去。   时隔四年,他依然记得这伙绑匪的长相,但讽刺的是,他曾经那么费时费力的去找这伙人找不到,而今却跟着秦茵的线索找到了。   ”把枪给我。“汤禹朝一旁的保镖道,”以及消音器“。   大约二十分钟,那大汉晃悠悠的出来了,一辆不起眼的绿皮卡向他靠近,车窗打开一条缝,黑黝黝的枪口对着他,立马扔了酒瓶想掏枪。   ”啊啊啊啊。“两发子弹只发出些微响动,便钉入他的左右手臂,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禁大声嚎叫,下一秒却被拖入皮卡车里,直接捂住了塞住了嘴巴。   这响动短促至极,等赌场外的人反应过来,车已经不知去向,只剩地上巴掌大的两块血渍。   车子停在一片平坦的荒野,左右空旷,一览无余。   大汉的两只胳膊流血不止,脸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汤禹拔出塞住他嘴巴的布团。   ”认识我吗?“   那黑人瞪大眼睛,接着便一直摇头,脚猛蹬乱踹,嘴里更是大声叫嚷着救命。   汤禹一枪射入他的左腿。   那人痛的快要晕厥,眼见汤禹对准了他的右腿,忙不迭点头,”认识认识,我认识你!“   ”四年前是谁让你们劫持我的?”冰冷的声音像是堕魔的撒旦。   ”是来赎……你们的那个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   即使早有所觉,汤禹还是深吸了口气。   ”交代清楚,你所知道的一切。“汤禹闭了闭眼。   ”四年前,那个男人拿着一大笔钱……来找我们,让我们制造一起意外枪战……杀死几个中国老男人……他说,为了逼真些,可以绑架……那个最小的男孩。事后他会带钱来赎人,那笔钱也会是我们的,我们接了这笔单,结果行动前天,一个女人……联系上我们,把你的照片发给我们,说她愿意多出一些钱,让我们趁乱把你也射死,我们答应了。“失血越来越多,他有些哆嗦,”事发当天,我们制造了混乱……先是控制了那个小孩,然后一一射死那几个人,就在我们在人群里找你的时候,听到那小孩……用蹩脚的英语叫我们别动他,他指着你告诉我们,你是他哥哥,要比他更值钱……我们当时改变了主意,决定把你一起绑走……”   枪支掉落在黑人的伤口上,痛的他吱哇乱叫,但是那高大的男人却如同失了魂一般一动不动。   ”接着说……“汤禹的嗓音有些失声。   ”我……我们绑走你,你却差点逃走,还伤了腿,我们就让那小孩儿背着你走,他很怕死,背着你累晕了……不敢吭声,我们中有一个人喜欢玩儿男孩,他说这个年龄的弄着很爽,说反正他不被重视,操、坏了也没事,要我们一起爽爽,我们……就把你吊在一旁,拖他进洞里一起上。“那黑人已经有点意识模糊,居然嘿嘿淫`笑了起来,”那滋味真不错,比娘们好多了……又紧又热。“   ”上了他之后我们就联系会来赎你们的人,加了一大笔赎金,那人说要考虑一下。我们……怕他不肯付就把你和那男孩儿的惨状拍给了他,结果……又接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说她会出赎金,赎回那个男孩儿,让我们别杀他。到后来,我们得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赎金,就把你们都放了。后来我们威胁……那个女人,要把事情告诉你们,她又汇了比钱来给我们封嘴,前段时间我们把钱花光了,威胁她说……我们有录音她买凶杀你的证据,要她拿钱给我们,她真的来了,但看我们拿不出录音……想走,我们把钱扣了,她的保镖也在,我们……不敢硬碰,就把她放了……之后就是现在看到……你。“   安哥拉的傍晚很美,火红的天空,瑰丽的云霞,孤独而美轮美奂。   荒凉而空旷的平原上,有辆空荡的车停在那儿,一个英俊而高大的男人坐在车顶,望着血色的天空静静出神。   过去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荒唐而可笑的梦。   这段不、伦的恋情本身就是错的,只有他,可笑的痴缠着。   心像是缺了一块,很空,很痛。   也许,他再也没有力气去爱一个人了吧。   微风带着腥热拂乱他的发,他闭上眼,不再去想。   铃铃铃   手机响了。   铃铃铃   又响了。   铃铃铃   ……   手指终于划向了接听。   ”对不起.“   ……   ”原谅我好不好。“   ……   ”汤禹“   ……   ”我喜欢你。” 第21章   多泽先生的家汤启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里面装修非常璀璨耀目,金色和银色是主旋律,其次就是大量绿色盆栽。   汤禹和多泽正在交谈着钻石和钻矿,谈吐和风度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沉稳而优雅,就如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耀眼夺目。   他们的纠葛似乎已经止步于那个美丽的傍晚。   “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有什么呢?   很多。   他是那么强势的出现在他最孤独迷惘的时光里,将一份深浓错杂的炙热爱情献祭一般给了他,从此自己就像跌入了香甜而幸福的蜜罐,甜到发苦,却甘之如饴。   “你只是喜欢被爱着的感觉,汤启。“   沉沉哑哑的嗓音如闷裂的雷。   “我既非无可替代,也无法给你深爱。”   “所以,汤启。“   “把这份喜欢给珍惜你的人吧。”   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汤禹回望了他一眼, 又慢慢回过头,和多泽继续交谈着。   突然,一团黑影撞了他一下,汤启猛地回过神。   “爸爸!”黑孩儿一下扎进了多泽的裤裆里,那嘭的一声肉响听着让人牙酸。   “沃帕奇!!”多泽本就黑黝黝的脸变得更黑了,一口白牙气的打颤,“跟你说过不许乱冲乱撞!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游戏和电脑全部没收!”   沃帕奇恼火极了,铁头又撞了一下他爸爸的裆,一跺脚,”我讨厌你爸爸!“   黑影迅速消失,不久就听到关门的巨响。   汤禹有些尴尬,看着扶椅慢坐一脸隐忍的多泽,“多泽先生?”   缓了口气,多泽才慢慢开口,“抱歉啊,汤先生,这是我唯一的儿子,沃帕奇,他从小被宠坏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汤禹摇摇头,表示无碍。   “昨天逮获的那些人确实就是四年前在我的钻矿上杀害我许多矿工的人,我让警署看押了他们,等判决书下来就枪决这伙流民。”多泽道,“不过,昨天押送途中有一个跳车逃跑了,那人直接从车上跳入沿岸的宽扎河,不知道是死是活,你可要严加防范,我担心他会找你们麻烦。”   “我会的,今天过来其实是向您道谢和辞行,公司还有许多事情亟待处理,我们今天就要返航回中国了。”汤禹笑道,“感谢多泽先生的帮助,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以联系我。”   等两人从多泽的住宅出来,一辆越野和两辆皮卡便开了过来。   葛安从车后座探头出来,“汤总,启少,可以启程回去了,设计师和财务长已经先送过去了。”   汤禹点点头,示意汤启先上车,汤禹接着坐进去,关好车门”这里到机场有别的路吗?。“   “有是有,不过都要绕远路,而且经过宽扎河之后就是一路通到底,没有什么支路走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汤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   “那伙人都是亡命之徒,手段极端,贪婪记仇,你待在我身边会被我连累。”汤禹从车座里拿出一柄手枪放进他的手里,“如果发生情况,用这个防身。”   几辆车前后紧跟着行驶在渐缓的荒凉平原,车上,汤禹握住汤启的手,细致地跟他讲用枪技巧。   “你学的好快。”因为握枪的缘故,汤禹半挨着汤启的背,眼神有些不可思议,”你以前学过?“   无怪他惊诧,汤启的第一枪瞄准的车窗外的一只灰毛兔,射中了,第二次居然射中了一只杂草中掠过的丛鸦,都不算远的距离,但他们是在颠簸移动的车上。   “没有。”他刀都少拿,别说枪了。   汤禹看着他无惊无喜的侧脸,似乎一切常人难以做到的事,他都能做的毫不费力。   汤启依然认真的凝神瞄准车窗外,突然皱起眉,“草丛有人……”   ……   嘭   枪声打断了汤启的话,司机直接倒在了方向盘上,高速行驶的车失控的冲向路旁的荒丛。   汤禹反应迅速,左手一弯,牢牢固定住倒向他的汤启,右手一把握住车顶扶手稳定身体。   副驾驶的保镖迅速控制乱转的方向盘,试图减缓车速。   又有连续枪声响起,明显不是出自同一方向,显然埋伏在这里的不止一人。   嘭   又是一声枪响,保镖中弹跌坐在副驾驶上。   车已经直接冲上了陡坡边的树丛,猛地撞在一颗大树上,侧翻了。   一阵天旋地转,汤禹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肌肉紧绷着。   感觉脸上一片温热,血红的液体从抱住他的人身上流了下来。   “你的手……“,玻璃窗撞碎了,车窗边缘的碎片扎入了汤禹用力支撑的那只手。   “快出去,待在车里只会变成靶子。”汤禹没有理会伤口,想要打开车门。   车门只开了一点便卡住了,脚猛力一蹬,汤禹直接将门踹开,返身将翻挤在一块儿的汤启和葛安拖了出来。   嘭嘭嘭   子弹落在车身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葛安拿出枪,正要试探两发子弹,就听见汤启的声音慢慢响起,“在东南方向大概120米左右至少有两个人,西南方100米左右方向有三个人。“   汤启蹲下`身摁住汤禹的伤口上方,帮他止血,耳朵却凝神听着一次一次响起的枪声,”两辆皮卡没再移动,分别在我们东南方500米和700米的位置,车上都不到三人开了枪。“   从这种精密老道的伏击手段来看,漏了的那个流匪,应该恰恰就是里面军师之类的人物。   “形势也许更糟。”就在这时,汤禹开口了。   是的,因为枪声停了,这意味着,这伙人的目标,只剩下他们了。   一共十一位保镖,现在只剩下葛安了。   在这异国他乡的荒野上,生命就这样在他们面前消亡,这感觉太过沉重,而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可能是更残忍的狙杀。   嘭   又是一枪在车身上炸开,他们蹲在树丛中,不敢贸然开枪,他们只有两把枪,汤禹那把在汤启手中,还有三发子弹,葛安那把还剩四发子弹。   这样弱势的条件下,除非有绝对的把握,否则相当于送死。   枪声渐渐密集起来,显然他们在渐渐包围这里。   汤启握枪瞄准,依然是平淡冷漠的表情,握枪的手攥紧又放松,却迟迟没有开枪。   嘭 葛安射中了一人,惨叫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密集的子弹扫射过来。   汤禹眼明手快将他们按趴下。   位置已经暴露,这伙人却隐藏的更深了,似乎知道他们耗不了多久,开始你一枪我一枪的堵死他们开枪的机会,而且,距离再越缩越小。   就在汤启准备再次瞄准时,枪被身后的人抽走了。   嘭 命中脑门   汤禹感觉身边的人闭了闭眼。   嘭 没中   汤禹蹙眉,他还有最后一发子弹,葛安也只剩两枚,对方却还有三个人。   右手受伤,他不敢保证这一枪他能物尽其用。   嘭 嘭 葛安的闷叫声和对边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汤启迅速探身,想扶住葛安倒下的身体,完全没注意已经有一个枪口瞄准了他。   嘭   子弹穿入肉`体的声音像是无限放大在了耳边,他被扑倒在了杂乱的荒丛中。   也许那一刻,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那么做,但身体却本能的做出了选择。   这些都不是你该受的苦,你也从不曾做错什么。   我伤害你了,你跟我说那么多的对不起,而你为我做的,我却从没说过一句谢谢你。   趁一切还来得及。   “汤启”   “谢谢你” 第22章   滴答 滴答 滴答   “为什么每次有你们就会出事 ?!你们是不是要把我的一切都夺走才肯罢休?要是阿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给我放尊重点许诗心,别以为我秦茵是个软柿子!没有我儿子汤禹早就死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惨!“   好吵 谁在说话。   “怎么就那么凑巧,每次都遇到这样的事?是啊,阿禹死了,最大的收益者可不就是你们?!“   “你可真是心狠哦,诅咒自己儿子去死?我看你是精神错乱,有被害妄想症吧。我可是一直把阿禹当成亲生儿子看的,小启也从来都很听阿禹的话,对阿禹亲厚的很。“   “如果不是你儿子,阿禹和小苒怎么会分居?真是怎样下贱的母亲教出怎样下贱的儿子,谁要你们亲厚,都给我滚出汤家,少来带坏阿禹!“   “你以为你是谁?我才是汤夫人,汤怀安的合法妻子,你这个外人凭什么让我走。”   啪   “许诗心,你敢打我?!”   嘭 啪 咚   “别打了。”少年的嗓音有些嘶哑,“都出去。”   啪   “你敢打我儿子??!”   啪啪 哐当 嘶啦 啊啊啊   好吵 什么声音   “汤启!你给我松手!”   “小启你拽我去哪啊?”   嘭 嗒   咚咚咚 ”你关门干嘛?唉唉唉,别锁!“   “出去解决了再进来。”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眼前的光线渐渐明晰,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怎么不说话?”汤启发现他醒了,坐在床头,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没事”汤禹拉住他的手,却一下牵动了左肩的伤口,疼的喉咙有些发紧。   汤禹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国内?”   “嗯。“汤启帮他拉好被角,”昨天回来的“。   “其他人呢?”   ……   病房一时间沉默了,只余百叶窗在微风中拍动的声音。   “你嗓子怎么了?”汤禹转移了这个话题。   “没事。”汤启起身,“你好好养伤,我走了。”   “你要离开?”少年的身影背对着他,汤禹看不到他的神情。   “嗯”,声音很低,情绪难辨。   他走到了房门处,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你也不再欠我什么,我该走了。”   汤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荡着。   谢谢?   喂了谢我可以不要命,汤禹,你是有多怕欠了我的?   因为觉得亏欠,你对你的弟弟纵容宠溺,渐生情愫。   因为不想亏欠,你宁愿一次还清,断了这段执念和纠缠。   已经两清了,在你的世界打扰了那么久,是时候离开了。   一切到此为止,我会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中,做自己的事情,过自己的生活,守着自己的世界,过完普通的人生。   足够了。   “站住。”汤禹声音不大,却冷意迫人。   汤启只是停了一瞬,脚步依然踏出了门外。   这人就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不再出现,这个感知让他强烈的不适,汤禹忍不住想起身。   “你不……照顾我吗?”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感,他无法做起来,身体微蜷,说话断断续续喑哑着,十分吃力,显得有些委屈可怜。   即将消失在门口的人停下脚步,回头想要过去,脚步却慢慢滞住了,“你妈妈会照顾好你的。”   汤禹忍着那阵阵剧痛,蜜色的肌肤迅速渗出了冷汗,丰润饱满的唇也变得没有血色,那双睫毛浓密的深邃眼睛牢牢锁住他,“你欠我的,该你还。”   ……   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就像上次那样,他被吃的死死的。汤禹的示弱与挽留,都会让他无比心软。   可是,为什么让我留下?你明明让我喜欢别的人,你也说过,无法给我深爱。那又是为什么,你这样诱哄着我,不让我离开。   汤禹,你不说,我就不问。   但是,你要知道,让我留下,是有代价的。   汤启吹了吹粥,喂到他嘴边,等他吃下去,再舀起一勺。   微翘的唇珠上沾了些粥糊,汤启放下勺,伸手想要帮他抹去,恰好汤禹探出舌尖,舔触着他的指尖。   “阿禹,妈妈买了……”许诗心提着保温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嘭   “汤启!”女人盛怒之下简直不可理喻,保温桶直直朝他砸来,汤禹推开了他,大力之下伤口直接裂开,疼的颤抖起来。   “跟你那下贱的娘一个德行,喜欢乱搞男人,居然还勾`引我儿子,你给我滚出去!!”许诗心端庄儒雅的脸上满是煞气,见汤禹伤口裂了,又有些手足无措,“阿禹,阿禹,你等等我……我去喊医生。“   没等她跑到楼梯,医生和护士已经赶了过来。   汤启走就在医生后面,然而却被许诗心拦住了,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汤启!我不管刚刚是不是跟两年前一样,只是一场误会,你只需要立刻给我离开!你大嫂马上就会过来,不需要你在这碍眼!“   汤禹被送入了急诊室,汤启走出医院的大门。   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了大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知性美丽的女子,径直走向汤启的方向。   两人若有所觉,对视着走近。   安苒朝他笑了笑,便与他擦身而过。   简直不能再乱,汤启仰头闭眼。   手上黏润的触感还没消失,汤禹,我该怎么对你。   以什么身份,什么名义照顾你。   你需要我吗? 第23章   学校的日常非常单调,不过这只是对于汤启而言,其他同学每天都有聊不完的八卦,比如说,关于他为什么期中考试爆冷门,成为九校联考第一名。   版本1:汤启终于把杨慕初老师追到手了,想在爱人面前展现一下才貌双全的自己,买了份答案,直接抄不改动,结果一不小心就傲视群雄了。   版本2:汤启终于把杨慕初老师追到手了,小杨老师看不下去他这么废柴,下猛药帮他补课,汤启一日千里,结果用力过猛傲视群雄了。   版本3:汤启考前拜了六缸锦鲤,考场上考神附体,六门分数超神!   ……   版本N:汤启其实是深藏不露的学神,之前那都是玩玩儿,到了快高考才来吊打一众学霸学酥学渣。   汤启觉得他可能一考成名,扬名九校了,放学路上居然还有穿着欣实高中校服的学生认出了他,要签名……   他是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吗?   金森宇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在校门口等,但是他没有再坐上过那辆车,不论他请求还是跟随,汤启都充耳不闻。   他的空余时间都在实验室,李教授非常贴心的帮他申请了一个教职工宿舍,所以,他也不用另找休息的地方了。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去过医院,也没有回过汤家了,手机没有充电工具,他也与外界失去了联络。   汤启看着A大的校门口,那儿有男生在表白,蜡烛围了巨大的爱心,像是起哄声不绝于耳。   三月的暖风懒洋洋的拂动着蜡烛的火光,一点一点的跳动,学校旁的情侣咖啡馆放着温柔甜蜜的对唱。   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汤启回过头,一个大概一米七八左右的欣瘦男孩儿微笑着朝他道,“汤启,你怎么会在这儿?”   “住在这儿。”汤启回答道。   “咦?”精致的脸上有些疑惑,俞可涵问道:“爸妈不是老师吧?怎么也住在这儿?”   “暂住而已。”俞可涵跟上了他的步子,并排和他朝校园里面走。   “你住这里?”汤启见他有些沉默,随口问道。   “我爸妈是这儿的舞蹈老师,这里有分配住所,不过我家买了房子在海苑,这里很少住。”俞可涵手里拿着舞蹈服,纤长的脖颈微垂着,像只优雅的天鹅,“现在艺考结束了,我就一个人搬过来住了,这里自习室很有氛围,我想提高一些文化分。”   汤启点点头,没有说话,周围走过三三两两的人群,有些女孩儿在偷偷打量他们。   一下又沉默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走着。   到了实验楼前,汤启顿住了脚步,“我到了。”   “嗯。”俞可涵有些犹豫,漂亮的脸有些窘迫,“汤启,你这次期中考试好厉害,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辅导一下?”   汤启愣了愣,没开口,俞可涵被他注视的脸都红了,“如果你没有时间就算……算了。”   “可以。”汤启应道。   俞可涵抬头,眼神亮亮的,“真的?”   汤启点头,指了指实验楼,“二楼实验室,或者宿舍303。”   俞可涵笑的开心,“好。”   汤启转身正想走,俞可涵又叫住了他,“汤启。”   见汤启回头,俞可涵说道,“谢谢你答应我的请求,以后放学我们一起来这儿好吗?我们可以C1楼下面等。”   汤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汤启每天三点一线,时间过得非常快,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期间学校召开了一次家长会,他是第二天从老师那儿知道秦茵到场了,这个女人喜欢一切体面可炫耀的东西,也许对他有所怀疑,但却不去追究,不多关注。   原来的汤启应该和他一样孤独,但是他起码有着慈爱的父母。   而汤启有什么呢?   对了,他有汤禹。   至于其他,陆星潼来找过他几次,每次一走唐子习也会请假离开。   向雪的成绩在下滑,上课走神还被老师点名批评,至于向南,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实验的进程推进的很顺利,李教授非常满意。此外,在这大半个月里,他似乎还收获了一个粉丝……。   “汤启!”俞可涵走路带风,笑的分外开心,“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次数学周测,你划的重点全都中了!”   俞可涵的性格一点也不像他的外表那样精致,他在熟稔的人面前活泼闹腾的像只雀,天真而单纯。   汤启被他拽着往校门口走,“你想吃什么?我得好好犒劳犒劳你!”   汤启由他拽着,似乎有些无奈,“我的校服被你拽开了。”   拉链都滑到底了,里面一件白T也被带的拽歪了领口。   “啊啊”俞可涵赶紧松开他,有些脸红,手忙脚乱的帮他整衣服。   似乎有人在看着他,汤启眼睛扫视了一下校门口。   梧桐树下停着一辆银白色的卡宴,夕阳映在车窗上,火红的一团,看不真切驾驶座上的人。   “好啦好啦!”俞可涵帮他拉好了拉链,见他愣怔的看着一辆车,不禁在他眼前摆了摆手,“看什么呢?”   “没什么。”不可能是他,大半个月而已,他的左肩胛被射裂了,怎么可能开的了车。   “我们去吃螃蟹吧,我馋了好久了,艺考之前都不敢吃,怕吃多了肚子痛……”   “好。”   铃铃铃 手指滑向接听。   “阿禹,你才刚出院,开车很危险,我让吴叔来公司接你了。”安苒声音温柔,“妈妈和我做了好多菜,庆祝你出院。”   “我不回别墅。”   “可是妈妈……”   “别再过问我的事。”汤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说过,我的父亲一旦过世,这场婚姻也就跟着结束,拖到现在还不签字,我的耐心有限,安苒。”   “阿禹。”安苒的声音高了起来,“你别执迷不悟了,汤启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样喜欢?你知不知道他有精神病?他妈妈一直在掩饰这件事,我撞见过他病情发作的样子,太可怕了,我差点被他掐死。”   电话两头没人说话。   “我知道。”汤禹闭了闭眼。   “在四年前,就已经知道。” 第24章   A大校园环境优美,三大食堂更是全国高校里出了名的美食天堂,因为地理位置毗邻商业区,许多上班族会过来这边食堂吃饭,因此时常能看到西装革领,高跟倩影的白领精英们。   二食堂的迷踪蟹非常有名气,俞可涵点了两大份,想给汤启改善一下伙食。   最近跟他一起吃饭,俞可涵都开始怀疑汤家是不是快破产了,因为他总是雷打不动的在一食堂的打菜窗口点一个鸡蛋和一个素菜,非常速度有效率的吃完,然后先走。   今天他特意拖他来二食堂,点了一个最费时的迷踪蟹,哼哼,你倒是快一个我看看。   俞可涵笑眯眯的开了一个蟹壳,用筷子夹了螃蟹肉凑到他嘴边,“这个公蟹很肥,你尝尝看,蟹膏很多很香。”   “我自己来。”汤启微微侧开头。   “这筷子我都没有用过,干嘛嫌弃我。”俞可涵不依不饶,“你张嘴,就这一筷子。”   蟹肉都挨上了他的唇,实在没办法,汤启咬住了那点肉,吃掉了。   俞可涵很开心,溜黑的眼睛牢牢看着他,“怎么样?好吃不?”   见汤启点了点头,俞可涵才心满意足的埋头吃了起来。   五分钟以后。   “我吃好了。”汤启起身,“你慢慢吃。”   俞可涵愣住了,一句你等等都还没出口,汤启已经迅速走远了。   桌上的迷踪蟹,汤启那份几乎没动过。   汤启掏出钥匙,踩着阶梯往二楼的实验室走。   钥匙没拿出来,人却顿住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实验室门口,听到脚步声顿住,缓缓转过身。   大半个月没见,他瘦了许多,五官却深邃立体的仿佛刀刻,英俊挺拔的如同欧美男模。   汤启的视线落在他的左肩胛,那个地方,他曾经在情、动的时候咬过,而现在,应该有个还未长好的疤痕。   “我还没吃饭。”他穿着宝蓝色的修身衬衫,剪裁得体款式优雅的深灰色西裤,肩宽腰窄腿长,比例极佳,整个人都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他看着汤启,慢慢走近,深邃的眼窝嵌着长而密集的眼睫,温柔至极,也迷人至极。   “可以陪陪我吗?”嗓音低沉轻柔,像是怕惊扰了眼前这人。   忪怔了片刻,汤启拿出了钥匙,错开了与他对视的眼,“我没时间。”   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的手腕被握住了。   “就一会儿。”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声近在咫尺。   那只受伤的手握的很轻,只要汤启轻挣动,就能摆脱。   片刻的沉默。   那只握着的手有些抖。   “好。”   天色已经暗了,只有些许晚霞还透着暗暗的红光,校园里的路灯刚刚点亮,两人慢慢行走在A大的绿坡小道上。   偶尔碰到甜蜜的情侣拥吻在柳树轻拂的湖边,或是手牵着手从他们身边经过。   “对不起啊,先生。”调皮的女朋友不看路,差点撞到汤禹,男生赶紧道歉。   汤启反应很快,扶稳了那个差点摔倒的女生,没有撞上去。   女生很不好意思,脸红着双手合十,“实在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没事。”汤禹笑了笑。   “阿蠢,他们好般配哦。”   “腐眼看人基,你给我好好看路,别丢我的人。”   “去死吧你,哼!”   远去的情侣打打闹闹。   “陪我吃蟹吧。”汤禹似乎没有听到这对小情侣的笑闹声,朝一旁的汤启道,“听说这里的迷踪蟹很好吃。”   于是不到半小时,汤启又回到了食堂。   俞可涵已经不在了,食堂也刚刚过完了高峰期。   汤禹点了两份迷踪蟹和一份蟹煲。   汤启看他一只手剥,十分费力,只好帮他剥好,放到他碗里。   汤禹似乎真的饿了,一直看着他的手,像一只等待投喂的猫。   不知不觉精力就都放在了手上,他一旦全身投入一件事,便身无旁物,效率十分惊人。   汤禹看着碟子里越来越多的蟹肉,夹着放到汤启的唇边,看他不自觉的张开口,吃掉了,又夹些,继续喂。   汤启是被饱胀感撑得回过神的,汤禹的筷子很自然地从他嘴里抽出,夹住一些蟹肉,又送进那两瓣丰润的唇中,含住。   “吃好了吗?”汤启问。   “嗯。”汤禹笑了,“好饱。”   “那我走了。”汤启起身。   “你住在303是吗?”汤禹问。   没有回应,汤启已经离开了。   俞可涵跑来实验室问问题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而且还带了宵夜过来,“当当当当!看我多好,知道你会饿,给你带了寿司和披萨。”   “我不饿。”汤启飞速的在他的问题本上圈写,末了一放笔,“按着我写的思路想,还不会我明天给你讲。”   “咦?你今天这么早结束?”俞可涵愣了愣,接着便神神秘秘地从书包里掏啊掏,似乎掏出了什么东西,放在背后藏着,一步一踱地走了过来。   “呐!”一个黑色的精美礼盒递到了汤启面前,“汤启,生日快乐啊!”   俞可涵有些不好意思,眼睛乱转,不太敢看他:“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帮你买了一个钱包。今天一直想找机会给你的,你却溜得那么快。”   礼物没有被接下,俞可涵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出神了?”   汤启慢慢接过了那个盒子,对俞可涵道了声谢谢。   俞可涵见他情绪不太对,便担心的凑在他面前问,“怎么了?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他们忘了你生日?”   “他记得。”汤启勾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   是我忘了。   走廊的阳台站着一个人,黑暗里,一点火星分外醒目。   这似乎是汤启第一次见他抽烟。   走廊的灯光有些暗,汤启对不准钥匙孔,他将烟灭了,走了过来。   黑色的打火机跳跃着火簇,门很顺利的开了。   嘭   汤启一把将高大的男人推按在门上,疼痛的闷哼声被堵在了喉咙里。   那是一个撕咬一般的吻,没有技巧,没有温存,汤禹右手环住他的腰,闭上眼,任由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等汤启渐渐冷静了些,汤禹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沉震动,“你怎么了?”   见他不说话,汤禹便开始吻他,湿濡的舌尖描摹着他滚动的喉结,接着张开唇,在那儿一点点的吸`吮,如同盖章一般,右手却慢慢滑向那半、勃的部位,轻轻揉`捏。   “你回去吧,汤禹。”汤启已经完全平静了,甚至可以说,冷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怀里抱着他的右手紧如铁箍,汤禹慢慢抬头,眼神危险而森冷,片刻后,又勾了勾嘴角,亲了亲他的唇,“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正如你说的。”汤启理智的近乎残忍,“你并非无可替代,也无法给我深爱。”   “所以,我已经把喜欢,留给了爱我的人。”   “那个人,不是你。” 第25章   哒   客厅的灯亮了,突然的明亮让汤禹眯了眯眼。   “你走吧。”汤启背对着他,躬身换上拖鞋。   汤禹没有动,他就那么静静的靠在门上,注视着他,似乎有些茫然失落。   “可是……”低哑的声音仿佛叹息,“我不想离开你……”   汤启的动作有些僵硬,他缓缓起身,“因为这具身体?”   “不……”汤禹慢慢靠近他,从背后轻轻抱住少年的腰,有些狠烈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想将他一口一口拆吃入腹。   “继续对我好可不可以。”似乎有滚烫的液滴坠入他的脖颈,喑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让我爱上你,只爱你。”   那一瞬间,理智的城墙土崩瓦解,心似刀绞,又似新生,汤启转身紧紧搂住他。   “三年。”汤启抚摸着他的发梢。“如果不行,我便离开。”   我们相遇的太过仓促,相处的太过短暂,相知的太过浅淡。   我们都需要时间证明,彼此能够相爱相伴,直到老去。   “嗯。”汤禹的情绪收住了,只剩浅浅的鼻音,他蹭了蹭汤启的脖子,“那你的真爱呢?”   汤启怀疑汤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刚刚那弥漫不去的哀伤简直像是一场梦。   汤启硬梆梆地道,“没有。”   汤禹哼哼闷笑,笑得有些牵动伤口,抽气一般还在笑,汤启怕他新长好的伤口裂开,不由捏了捏他的腰,严肃道,“别笑。”   “我就知道。”汤禹慢慢收住了笑声,有些贪恋的亲了亲汤启的脸颊,“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就不会那么生气的吻我。”   汤启静静抱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还有。”汤禹右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摩挲,“你一直给我很安心的感觉。”   是啊,明明不会武力,不通事故,却像个沉默的战士,似乎有他在,就很可靠。   汤启望着他,喉结轻轻滚动,半晌,他错开眼开口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汤禹凑近他的耳边,在他耳边吐息滚烫,“我想住这里。”   汤启摇头,“这里很小,而且是单人床,会压倒你的伤口。”   的确,这边教职工宿舍只有大概80平米的样子,一厨一卫一厅一卧,不过家电家具配备齐全,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没事。”汤禹勾了勾唇角,“我可以压在你身上睡。”   ……   两人刚刚洗完澡,身上有些沐浴露的甜香。汤禹半边身子压在汤启的身上,头埋在汤启的耳鬓,舒适的低喃。   汤启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汤禹的左肩胛,在那还没掉落干净的伤痂上轻轻摩挲,帮他止痒。   这安心而惬意的感觉让汤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像一只巨大的豹猫,亲了亲汤启的耳垂,嗓音喑哑有些情、动,“你硬、了。”   身体相贴在薄被下,汤启穿着T恤和内裤,汤禹只穿了内裤,肌肤相贴摩擦,勾起火花是必然的。   “别动。”汤启轻轻抽了口气,因为汤禹那只没什么力气的左手滑入了他的内裤,在那精神的肉、柱上轻轻捏揉,像是把玩什么玩具一样。   汤禹的东西火热的顶在他的大腿上,“帮我。”   下腹不紧不慢的捏揉怠惰的很,汤启深吸了口气,将空闲的那只手伸入了硬、着的那一团里,缓缓套弄。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剧烈爱`抚,而是懒洋洋的帮对方舒缓。   “你在做什么实验?”汤禹的指尖轻轻搔刮着柱、身顶端的一圈小沟,感觉身下的身体绷了绷,连带着将他的器物也猛的一紧。   “半导体晶片……”汤启喘息有些急促,身上的人被他弄得有些难耐,丰润的唇衔住了他开开合合的薄唇。   两人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汤禹勾着他的舌吮`吸缠绕,口腔又酸又麻,唾液泌出,又被舔吮干净。   “你怎么什么都会?”唇舌撤离,勾拉出出一线银丝,汤禹低哑的问,起伏的胸膛贴在汤启身上,腹腔震震颤颤。   汤启轻轻将他酸麻无力的左手拿了出来,固定在他的身侧,然后将两只手伸向了汤禹的下`身,“也不是什么都会。”   大脑集中精力取悦下`身颤颤勃动的柱、物,一只手极快的搓弄敏、感的麻筋,搔刮推挤着收缩的柱、头,另一只手颠弄把玩着滚圆的两颗小球,汤禹被这极富技巧的搓`揉弄的失神低叫,强烈的刺激让他喉结滚动,一口咬在了汤启的锁骨上。   “啊哈”又是一阵极快的撸、动,汤禹仰着脖子射、了出来。   汤启伸手在床头柜上抽出几张抽纸,细细擦拭掉两人身上的浊、液。   汤禹的喘息渐渐平静,抬头索吻,两人温柔的交缠,宁静而温馨。   “你就这么对待它?”汤禹哑着嗓子问,左手碰了碰汤启已经半软的地方。   “嗯。”汤启继续帮他轻挠伤痂,“等下会消。”   汤禹轻轻哼笑,没有说话。   窗外夜深人静,群星闪烁,星光透过窗,洒落在身下闭目沉静的人的脸庞,像是打了一层柔光,汤禹不禁凝神看他。   “能说说你的事吗?”汤禹抚摸着他的眉眼。   少年睁开了眼,汤禹亲亲他的眼睫。   “我小时候有些自闭,对外界感知不灵敏,直到8岁我才开始记事。” 汤启娓娓道来,像是讲着睡前故事一般,“我爸妈说,我上幼儿园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人也呆呆的,幼儿园其他小朋友会欺负我,于是我只上了半年学,就没有再让我去了。”   “后来呢?”汤禹低声询问。   “我的父母一直以为我智力没有发育好,便将我带在身边教导,直到我记事,学习速度增长,他们没什么可教,才再度让我回到学校。”   “校长想让我跳级,我父母没有答应,他们不希望我有任何特殊,平安普通就好。”汤启笑笑,谈到两个老人,他神色柔软。   “你妈妈一般怎么叫你?”汤禹弯了弯嘴角。   抚摸的手顿住了,汤启默默不说话。   “笨笨?”汤禹覆着薄茧的指尖轻挑他的下巴,“聪聪?”   “嗯?”见他不说话,汤禹的左手又滑入他那刚刚平息的部位摩挲。   汤启想按住那作怪的手,又怕弄伤了他。   “别动。”汤启有些呼吸不稳。   “叫什么?”汤禹挑、逗着两颗饱满的球体,湿软的舌在他耳蜗里舔弄。   身下的人抖了抖,轻轻吐出口气,“嘟嘟。”   “?”   “小名叫嘟嘟。”汤启无奈的重复。   “你小时候一定很可爱。”汤禹笑的有些喘,胸腔麻麻地震动,手上的劲儿都松了,汤启无奈地将他的手轻轻从下、身拿出来放好。   “睡觉。”   笑声终于停息了。   夜色沉沉,房内静静。   “晚安。”温柔的声音低声响起,“嘟嘟。” 第26章   汤启是在一阵阵连绵的快、感中醒来的,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下、身,薄被起起伏伏,黏腻的水声和吞咽声从里面传来,大脑迅速清醒了过来。   被子里的温度高的简直要烧起来,汤启忍受不住,将它掀开。   汤禹正在吸嘬着两个滚圆的球体,听到动静便抬头与他对视,嘴里的小球啵的一声离开他润红的唇,朝他笑道,“早安。”   接着便在汤启愣怔的注视下,含住那粗挺的肉、柱,一点一点的做起了深、喉。   巨大的刺激让汤启的呼吸都哽了哽,急促的喘息几口气,汤启闭上眼放松身体,感受着那滑润的唇舌和高热丝滑的喉腔。   不知过了多久,汤禹口腔酸麻,唾液不受控制的沿着嘴角流下,支撑身体的右手也有些抽筋,他的铃、口才终于急速收缩勃、胀。   将口中的柱、物退出一些,汤禹哑声粗喘,“我的手没力气了,你来动。”   汤禹说完便软靠在他的腹部,下巴浅硬的胡茬刺激着他涨红的肌肤。   汤启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全身绷紧,忍不住伸手快速撸、动起来。   直到一阵白光闪过,浓稠的白浊一股一股的喷、射出来。   汤启撑坐起来,将靠在他腹部的脸庞捧起来,抽出纸巾擦拭。   汤禹的脸上蘸满了浓郁的白浆,还有最浓稠的一股糊在他的眼睫上,随着睫毛的开阖颤抖,拽出一丝白线滑落。   汤禹沉沉喘息,舌尖舔去嘴角的一点污浊,张嘴吻向汤启,将那腥、膻的液体渡了过去,卷舌让他吞下。   “你是不是长长了?”汤禹坐在他的跨上,高大的身躯笼着他。   “?”   “这里。”汤禹两指捏着他那即使软垂也隆隆粗长的肉、根。   “嗯。”   “身高也长了?”汤禹拨弄了一下他额头的发,那儿没有疤痕,光洁如新。   “长了五厘米。”汤启皱了皱眉,“这具身体修复力很快,不过没什么其他异常。”   一个月不到长了五厘米,这长势太惊人了,汤禹握了握那手感极佳的软肉,“这里呢?长了几厘米?”   那声音醇厚,如同陈酿的酒,他轻抵着汤启的额头,“嗯?”   汤启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唇,下、身似有些抬头,“不知道。”   “上次在这里。”他将汤启的手带到他的腹部,那儿腹肌明显,人鱼线流畅而性`感,蜜蜡一般的肌肤充满勃勃生气。   他微垂着深邃温柔的眼睫,极近的距离让两人呼吸交融着,“今晚再量量,好不好?”   汤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却抚摸着他左肩胛的伤痂,眼神认真而温柔,“好好养伤,以后再说。”   汤禹没有说话,注视着他滢黑的眼眸,心中酸胀又柔软。   那天之后,他们就住在了一块儿。   他会在晚上下班后过来,在他的实验室楼下等他吃饭,两人漫步在青陇蓊郁的小径,享受宁静的晚风,偶尔没人的时候,少年会轻轻抱住他,在湖边垂髫的柳树下,缠绵的拥吻。   时间一下过的非常快,转眼过了一个多星期,就在汤启即将完成晶片的收尾工作时,星辉娱乐出事了。   汤启将半导体晶片交给李教授,教授心情愉悦之极,一边拿着手机汇款,一边八卦着,“听说那个什么娱乐的大儿子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啊。”   没等汤启开口,电视里传来了新闻报导。   “星辉娱乐创始人陆齐惠因长子失联而一病不起,警方正加派人手大力调查追踪。”   画面里一闪而过颓丧的陆星潼和伤心痛哭的陆夫人。   等从李教授那儿出来,汤启拨通了唐子习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   没等汤启开口,唐子习气息不稳,迅速撂下一个地址,便挂了电话。   汤启只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凄惨嘶哑的叫声。   汤启是和汤禹一起过去的,因为汤禹不放心,晚上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等下我在车上等你。”汤禹对开着车的汤启道,“等有时间带你去考驾照,你一直在无证驾驶。”   “你的手不方便。”汤启点头,“我开比你开安全。”   汤禹没有过问汤启这么晚是去做什么,他安静的看着路况,时不时指点一下方向。   五十分钟左右,车子开进了一片老旧荒废的居民区。   这边是A市最偏远脏乱的老城区,离规划区太远,钉子户又多,没有开发商愿意砸那么多钱新建这里,久而久之人越来越少,只余一些等着发财美梦的房主住在这儿。   往往穷的地方治安也糟糕,这边近几年还出过几起大案,黄、赌、毒都有,至今也还有些没有告破。   汤禹的银白色卡宴十分扎眼,周围有些混混般的人被吸引了过来,汤启有些后悔把汤禹带过来了。   “别担心,我身手很好的,他们不敢做什么。”汤禹看他蹙着眉就知道他想什么,“何况这里晚上没有司机愿意来。”   汤启看了下腕上的旧表,11:13。   “等我十分钟。”汤启解开安全带,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笔一样的黑色金属圆筒,“这是高压电击棒,防身用。如果有危险,立刻打电话给我。”   心跳蓦地有些快,汤禹觉得这样的严肃认真的汤启格外迷人,忍不住将他拉下,吻了吻他的唇,“那你呢?”   “我有脑子。”汤启随口道。   汤禹忍不住笑了起来,“嗯,快去快回,嘟嘟。”   汤启迅速走进了一栋三层高的老居民楼。   他拍了拍门,唐子习很快将门打开了。   “这是银行卡和密码。”汤启直截了当,“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唐子习的脸上有些肿,神色阴郁,他让身将汤启放进屋,关上门。   “你一个人来的?”唐子习想给他倒水,被他拉住了。   “汤禹在外面等我。”汤启并不避讳,“你直接说。”   唐子习眼神复杂,半晌,笑了笑,“你喜欢他?”   汤启点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唐子习笑了起来,“两年前有个买主让我跟踪你在学校的行踪,汤禹时常过来接你,我看着你变脸一样的哄着他,怎么会不知道?”   “买主?”汤启追问,“谁?”   “没露过面,应该是个女人。”唐子习笑笑,“变了声,但还是能从说话的语气听出些端倪。”   “她向我买过一次针孔摄像头。”唐子习坐在椅子上,“市面上买不到的那种。”   汤启脸上看不出表情,“你这儿有没有致幻剂?”   唐子习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有,倒是有半包海、洛、因,你要吗?”   汤启听到二楼哐当一声巨响,唐子习充耳不闻。   “你好像挺久没有去看心理医生了吧。”唐子习望向他,“你妈不管你?”   汤启望着他,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唐子习笑笑,“没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该上去了,她已经是毒、瘾后期了,你这样只会让她自残。”汤启冷静地提醒。   见唐子习没动,汤启转身想离开。   “汤启。”唐子习轻轻喊住他,“她快死了。”   汤启回过头,唐子习已经是泪流满面。   “汤怀安他……”   铃铃铃   唐子习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汤启眼瞳一阵收缩。   外面响起嘈杂的叫骂声,以及铁棍敲打车身的声音。   “帮我报警。” 汤启丢下这句话,人已经飞快的跑了出去。 第27章   汤启说是说让唐子习报警,但到底没指望他真的这么做,警察如果真来了,他也会遭殃。   汤启赶到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举着铁棍想砸窗。   “住手。”汤启的出现让周围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警惕万分,那些男人大概都在三四十的年纪,穿着邋遢,酗酒好烟的样子,应该是住在这儿的无业游民。   银白色的卡宴后车轮的转轴里,被横插了一根粗铁管,车身无法移动。   知道汤禹还没出事,汤启舒了口气。   “我们是来收购这个片区的开发商。”汤启缓缓朝人群走去,“你们别冲动。”   那个举着铁棍的男子吐掉了嘴里的牙签,一脸不信,铁棍往汤启那儿一指,“你TM骗谁呢?开发商就你这岁数?”   几个围着的男人有人惊喜有些人怀疑,都慢慢靠拢过来。   “我是助理,老板在车上。”汤启很坦然的走向那一伙人,帅气出众的脸上冷静严肃,没有一丝怯意和乳臭未干的少年气,这样淡定的气场确实让人信服了几分。   “你说要开发,有什么证据啊?”显然那领头的高大男人疑心最重,也更缜密。   汤启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一眼车里,里面昏暗无光,他只能看到汤禹的大致轮廓。   “这个片区一共672栋居民房,其中有423户是01年以前政府审批建成的集资房,未补交地价,也无正规楼书,所以这么多年这里无人问津。”汤启转头扫视这群人,“你们在这守了那么久,有几个开发商来过?”   那高大男子脸色奇差,但显然信了几分,他收起铁棍,把最后的疑问抛了出来,“那你们为什么想要开发这儿?”   汤启眼神示意他把插在后车轮的铁棍拿开,那人犹豫了一下,过去抽了出来。   “沿海片区适合居住,但区域太小,这边投资开发建厂区和物流仓库会很吸引人。”汤启一说完,车窗就缓缓移了下来,汤禹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似乎隐隐含着笑意,他偏了偏头,汤启心领神会。   迅速打开车门坐进去,那领头男子最快反应过来,一边大声喊着拦住他们,一边就要用铁棍砸车。   车子猛地往后一倒,那男子赶忙闪避,铁棍都掉了。   那伙人被汤禹横行无忌的开法吓得让开了道。   银白色的卡宴迅速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汤启在车后坐打了几个滚,汤禹才将车速放慢了一些。   “事办完了?”汤禹转头看他一眼。   “看路。”车打了一个小弯,汤启刚坐直的身体被带的一歪。   “你刚刚说的很好。”汤禹低低笑着,“之前调查过这里?”   汤启从后座跨到副驾驶,“数据是大致估的,这边的建房品质和格局,的确是集资房。”   汤禹慢慢停下车,汤启以为他开累了,想接手开,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人就被拉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汤启没有防备,一下坐在了他的腿上,这样宠溺侧坐的抱法让他的耳根一下红了起来,身体有些僵硬。   汤禹微仰着头张开双唇,向他索吻,汤启低头亲亲他的唇瓣,却被他勾住了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双唇被摄住,男人柔软的舌尖描摹着他的唇线,吸`吮着他浅浅的唇沟,从唇缝中缓缓侵入,便开始大肆进攻,勾`引着他的舌黏腻纠缠,抵着他的软腭榨取汁水淋漓。   汤启感受着他浑浊炙热的呼吸,手掌摸到了他快速跳动的心脏,突然有些情难自制,僵硬的身体平缓了下来,搂住汤禹的腰,与他唇齿纠缠。   这与之前的触碰不太一样,汤启解开了他的衣扣,在那蜜色的胸膛吮吻,嘴唇每触碰一寸肌肤,高大的身躯都轻颤着。   乳、粒早已挺立,因情、动而激起了一层褐色的乳、晕,汤启着魔一般用力咬住那处,一声低哑的喘叫从上方传来,汤启感觉抵在他腿根的东西跳了跳。   吸咬的越厉害,抱着他的手越紧,身下的人难耐的挺动着胸膛,将被咬的肿、胀充血的乳、头送入他的口中。   两颗饱、胀的肉粒被汤启轮番口舌欺侮着,拨弄拉扯着,晶莹的唾液留在上面,将那处污的不成样子。   汤禹却只是不停颤抖着,低吟着,纵着他,抱着他。   汤启的双手蹂躏着胸前鲜红欲滴的肉、粒,头却轻靠在汤禹的左肩,吻从肩膀流畅细腻的肌肉慢慢往下,在舌尖轻柔地勾舔上那新长出的粉红色嫩肉时,汤禹抽搐着达到了顶点,他高仰着头,低吼着,颤抖着,眼睛失神望着车顶。   西裤被洇湿了一滩,鼓囊的地方平静了下来,浓郁的腥膻气味弥漫在车里,汤启喘息着与他唇舌交缠,他现在很想进入他,将他顶入床里,让那紧致的肉壁为他盛开,但是还不行,还不够。   理智和兽、性像是分成了两半,他知道汤禹对他情、动了,所以身体才会那样为他打开,但他仍不满足,就像是终于等到秋天来临的果农,他想要更多,他想要汤禹为他瓜熟蒂落,身体和心都完完全全属于他。   汤启慢慢舒缓着燥热的情、欲,将他的衬衫一点一点的扣好,亲亲他的额头,“到副驾驶坐好。”   汤禹摸了摸他的脸颊,温情无限,“嗯,我们回家。”   “嗯。”显然这个字触动了汤启,他朝汤禹微笑着,眉眼微弯,终于显出些稚嫩感。   这是个比他小四岁的大男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救他。   他理智,冷静,沉稳,独群,似乎身披铠甲,无比强大,不需要人操心,不需要人担心。   但他其实又很简单,而且容易满足,越是了解,汤禹越是想宠着他,想把他宠成一个少年人的样子,对他笑容灿烂,对他无法无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一个礼拜过去,李教授将半导体晶片的研发方案与成果刊登发表了,A大一下成了微博热门。   距离陆泽辉的失踪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案件没有丝毫进展,谁能将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还没有留下任何可追踪的痕迹,这简直匪夷所思,所有人都认定陆泽辉已经出事了,因为时隔这么久还没有绑匪索要赎金,那应该就是谋杀了,陆齐惠被丧子之痛打击的,原本就苍老的身躯越发佝偻,眉目间隐隐有些死气。   陆星潼因家中变故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来上学了,汤启打过电话,一直是关机的状态,而唐子习也请假三天了,班上传言他母亲病逝了。向南倒是经常会过来了,眼中的戾气却重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向雪总在躲他。   汤启依然每天上学放学,不过他马上就要搬离那所小公寓了,晶片做好了,他也没什么理由继续在那儿住着了。   “你要回家了啊?”俞可涵难过的垂着头,“你是不是知道了……所以这些天一直躲着我?”   汤启走在他前面,感觉少年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   一滴滴泪晕掉落在地上,精致的少年哭得很伤心。   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两旁人来来往往,有些穿着校服的女生开始兴奋地讨论八卦着,她们都是红环高中的学生,显然也知道他们俩的。   “对不起。”汤启没有解释什么,这两个礼拜他依然和俞可涵一起去,却再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他躲开了与他亲近的一切可能,想就这样,让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为什么说对不起?”俞可涵睁大泪盈盈的眼睛,“你知道我……”   滴 滴   喇叭声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车里传来,“小启,妈妈来接你回家。” 第28章   “小启,妈妈给你买了好多衣服,回去看看喜不喜欢。”秦茵絮絮叨叨的说着,汤启坐在副驾驶,一语不发。   “汤禹离婚了,你知道么?”秦茵看着车况,瞥了一眼他,“我以为他会就这么过下去的,毕竟那个安苒对他从来没死心过,愿意有名无实的做着少奶奶的梦。”   似乎也没指望他回答,秦茵移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你什么时候也交个正经男朋友呀,妈妈不会念你了,刚刚那个就很好啊,长得好看,又像个练舞的底子,听话又乖巧,床上会很合拍的……”   汤启打断了她的话,“我有喜欢的人了。”   空气一下变得安静。   秦茵握紧方向盘,鲜红的指甲先在了转盘软皮上。   “是汤禹吧?”秦茵讽刺的笑了笑。   “嗯。”   秦茵突然拔高了音量,“你们是亲兄弟!我让你糊弄他没让你喜欢他……”   “我们不是。”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   秦茵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汤启回望着她,脸上平静无澜,“我和汤禹不是亲兄弟,不论之前还是现在。”   后面的车子嘀嘀按着喇叭,秦茵没有理会,颤颤地从车盒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几粒,吞了下去。   交警在一旁敲着车窗,秦茵慌乱的启动车子,车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汤启帮她把手刹拉起来,车子缓缓开动。   “你吃这个药多久了?”汤启拿过药瓶,瓶子上没有标签,也没有说明。   秦茵笑了笑,眼睛却没有看他,也没有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秦茵看他一眼,朝他笑着。   “和他一样的名字。”汤启看着她断线般的泪珠坠落,有些难受,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即使那之前,他们只有短短几次相处。   秦茵没有接汤启递过来的纸巾,她就那么沉默的流泪,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秦茵慢慢地开口,车外川流不息,车内像自成了一个小世界,“十九年前,二十岁的大学女孩儿应聘了一份兼职,给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辅导课业。那个小男孩有一个事业有成的英俊爸爸,女孩儿心动,却不敢行动。”   “直到有一回,她教习途中下楼喝水,撞破那个男人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在沙发上交`合,那个女孩震惊恶心,匆忙想跑,却被男人暴虐地拖了过去,他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衣服撕扯干净,然后让那个瑟瑟发抖的男孩捅裂了她的下`体。”说着那样血淋淋的往事,秦茵却带着笑容,汤启握住她冰凉的手,感觉一阵心沉窒息。   “那男人操、弄着那个男孩,那男孩操、弄着那个女孩,她感到冰冷窒息,却被掐住无法呼救,直到一切结束。”秦茵认真开着车,像是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那之后男人亲吻她问她要什么,女孩儿又恨又爱,说要他娶她,男人无所谓的答应了,之后女孩结婚了,成为了豪门阔太太,但男人却把她当做了妓、女,无所顾忌的带着形形色色的男人回家,让那些男人玩弄她,她快疯了,但舍不得他施舍般的吻和极致的荣华,她开始看心理医生纾解,吃各种各样的药麻醉自己的神经,直到她发现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汤启起身控制住了有些失控的方向盘,迅速将车开到路边,拉下了手刹。   “那个孩子不知道是哪个人的,但绝不是他的,女孩想去打掉,但她发现男人在她怀孕后,不会再让那些人碰她了,这个孩子让她暂时得到了解脱,于是她一直推迟打掉的时间,直到,孩子生下来了。”秦茵的肩膀颤抖着,单薄又可怜。   “女孩催眠自己孩子就是男人的,悉心抚育他长大,但这个孩子懦弱阴郁,精神不稳定。而四年前的那场意外,让他彻底精神崩溃。”秦茵开始闭上眼笑,“是我做的孽,却让他来受苦。”   汤启拍了拍她的背,沉默无言。   “两个多月之前,我被要挟索要一大笔钱,而他那时候精神非常不稳定,我怕他出事,在出门之前,在他房间安装了监控。”秦茵的笑了笑,“我看到他吃下了那一整瓶的精神抑制的药片,我知道他想死。”   “这个药里面致幻成分很高,他走的并不痛苦。”汤启轻声说。   秦茵温柔的笑着,泪如雨下,“所以我没有救他。”   汤启一直缓缓拍着她的后背,这个可怜的女人自欺欺人了大半生,哪怕之后他出现了,也一直欺骗自己把他当做汤启,不愿面对,所以一直逃避。   秦茵走了,他送她去的机场。   临走前,她张开手抱住了他,“我在虚荣与痛苦中活了大半生,现在我唯一牵挂的人也走了,我也该离开了。”   汤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背,“珍重。”   秦茵朝他挥手告别,登上了最近的一个航班,那是一趟飞往伦敦的晚班机。   蹉跎了半生,她想随性而走,真正的去环游世界。   车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耀,来来往往的行人为着不同的向往奔波忙碌着。   他突然好想见汤禹,想抱着他,想嗅着他身上浅浅的古龙水香气,听他低醇的嗓音。   铃铃铃   呼吸都放轻了许多,汤启怔怔看着来电显示,心中泛起无限温柔。   “来接我好吗?”汤禹的声音低低传来,像是耳边的轻喃呓语,“车坏了。”   “嗯。”汤启不自觉带上了笑意,“等我。”   车子迅速的涌入车流,汇入茫茫人海,奔向那个独属于他的港湾。   往后的日子,他们也会经历激情浪漫,走过七彩岁月。   然后十指相扣,一起归于平凡。   他们会相依相伴,慢慢老去。   也许在一个长满梧桐新叶的春天。   相约离开。   全文完。 第29章 番外一   日子一旦快起来简直无知无觉,距离秦茵离开已经是一个多月的事了。   两次联考下来,汤启在红环高中一时可谓风头无两,每次都是九校第一,与第二名拉开几十分的差距,你说他刻苦努力悬梁刺股也就算了,偏偏他时不时请假早退旷课,比如上一回请了3天假,请假事由居然是考驾照!   班主任刘常仁真是跟签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一样,签完那张假条脸黑了一个礼拜。   结果还没几天,他又来了。   “老师,我明天想请一天假。”汤启站在办公室,手上拿着请假条,周围一群看戏的老师窃窃私语。   刘常仁锅底一般的脸散发着浓浓煞气,“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去旅游??”   汤启顶着强压冷静自若,“我哥哥的伤要复查,我想陪同。”   刘常仁脸色稍霁,摆足了姿态,晾了他半小时,终于,矜贵地一点头,大笔签名。   由于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加之本身体格强健底子好,医生说汤禹的左肩胛骨已经长好了。   汤禹看着汤启悉心听着医生叮嘱的样子,不禁勾起了唇角。   等汤启弄好一切,转头却撞入一双幽深的眸子。   “嘟嘟。” 汤禹嗓音沙哑,亲昵无比,却又欲、念横生。   汤启喉结上下滑动,没有说话,拉住他的手腕,往外走。   刚刚关好车门,高大的身体便压着他吻了上来。   唇舌纠缠吮`吸,像是极度缺水的鱼,榨取着彼此口中不断分泌的津液。   之前被隐忍克制的欲、望瞬间被解禁,两人对对方的强烈渴望简直快要失控。   身下硬、的发痛,汤启的手不禁大力揉弄着汤禹饱满紧实的臀,汤禹粗喘着,撩起他的衣襟抚摸他的平滑的腰腹。   车外似乎有一个老人家看到了他们,惊异地眼神时不时围观这边的动静。   汤启艰难地阻止了汤禹滑向下、身的手,绵密地亲吻他纤长的眼睫,嗓音已经由清亮转为沙哑,“有人在看,先回家。”   汤禹火热的喘息喷薄在他的脸上,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喉结上咬住,用力吸`吮那片白`皙的皮肉,如同亟待进食的吸血鬼,直到汤启的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他才慢慢松开,吻了吻那咬痕,坐回了副驾驶座位。   衣服洒落一地,崩落的纽扣咕噜咕噜滚入床底,床上是几近赤、裸的两具完美肉、体。   汤禹把他压在床上一边舔、弄他的粗、长肉、棒,一边慢慢将下、身移向他的头顶。   巴掌大的丁字、裤已经包不住那团火热粗、硬的东西,赤红色的圆头勒在那细细的绳外,可怜兮兮地吐着透明的腺、液,肛、口处是一根粗大的黑色扩、肛器,深入在肠道里面,只余顶端拇指大小的拉环。   汤启眼睛有点赤红,情、欲已经完全战胜了理智,一巴掌拍在那蜜色的肉、臀上,下`身立刻哼喘一声,然后将他吞咽的更深。   鼻梁上的龟、头渗出一缕透明液体落入他的口鼻,浓郁的麝香味充斥在他的鼻端。   从昨晚开始汤禹就背着他处理着这个肉、穴,不知道他花了多少精力才把这个巨大的器物含进去的,整个穴、口被撑得一点褶皱都没有,完完全全打开。   汤启扯掉那什么也遮不住的内裤的细细黑绳,含住那湿漉漉的铃、口,手指勾住那扩、肛器的环,缓慢抽、插起来。   身上的人抖了抖,塌下腰配合地让他玩弄肉、穴和肉、柱,情、动不已地一寸寸深、咽少年可怕的肉、刃,气管被柱、身堵住,汤禹整个身体呈现缺氧的锈红色,蜜似地肌肤冒着腾腾热气。   收缩紧、致的喉腔让汤启失控不已,手上发狠地快速抽弄,让那冰冷的柱体精准地碾磨汤禹的前、列、腺,一手抱住那抽搐着想要躲逃的臀,开始吞吐那密丛中的肉、根。   汤启的头被绷紧的紧实大腿用力夹住,断断续续地哽咽声从下`身传来,汤禹已经完全含不住那物了,前后夹击的极致快、感让他仰着脖子不断粗喘,终于在汤启的再一次加速抽弄中疯狂地喷、射出来,整个人瘫软在汤启身上。   汤启从他身下起来,双唇紧抿,全身潮、红,如同杀红了眼一般陷入了狂热的欲、海。   他将松懈下来的高大身躯翻转过来,汤禹还在高、潮的云端颤栗,听任他摆出了跪伏的姿势。   还在他体内的东西被拔了出来,带出了一片晶莹湿滑的液体,滴落在蜷缩着的脚趾上。   汤启将身下可怕的肉、刃对准外翻着的红艳肠肉,噗嗤一声尽根没入。   刚刚高、潮的身体敏、感的可怕,汤禹猛地扬起头,又瞬间落下,头抵在凌乱的被子里,双手用力掰开自己的臀、肉,好让那威风凛凛的凶器在他体内尽兴地杀伐。   他的东西比那根黑棒要粗大的多,一进入那高热的涌道就被挤嘬的狠辣,汤启舒服的打了个哆嗦,理智回归了些,一边放肆地顶插,一边俯下`身趴在汤禹的身上,双手从他腋下往上锁扣住他宽厚的肩膀,好让自己能次次摩擦那个敏、感的区域,一刻不休地刺激榨取他的淫、液。   “舒服吗?”汤启用力拱动着下、身,亲吻汤禹背上的疤痕,语气餍足而温柔。   汤禹掰开肉、穴的手用力到挤出了掌印,汤启每顶一下,他的柱、身就泌出一滴腺液,连绵不断,下`身湿了一滩。快、感堆积的快要溢出来了,牙齿咬紧打着颤,全身绷地如同快拉断的弓。   没有得到回应的汤启蹙了蹙眉,扳过他迷离淫、乱的英俊脸庞,探舌与他深吻,如同惩罚一般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握住汤禹那湿滑不堪的挺、翘柱物,要他自己动。   汤禹反手抱着他,一下一下起起落落,坐的太深时便发着抖吻他,两人相连的地方打出了一圈白色的泡沫,湿漉漉的水声回响在整个房间。   “舒服吗?”汤启将手指插入他紧闭的口中,搅弄他的舌根。   汤禹吞咽不及,溢出黏腻的津液,哽了好几下,终于低哑地宠溺道,“舒服……”   汤启心满意足,配合他的起落快速抽、插起来。   高、潮来的铺天盖地,汤启头脑一片空白,嵌入那涌、道深处,一股一股喷薄而出。   汤禹抱着他的臀按向自己,咬着床单嘶吼,迎来了更加猛烈的第二次爆发。   发泄之后,两人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互相亲吻抚摸着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安逸而温馨。   不久汤启又有了感觉,汤禹便侧躺着放纵他进入,然后唇齿交融,温柔而细密地抽、插,享受着这缠绵的时刻。   在浴室又来了一次,等清理完,餍足而疲惫的两人终于相拥睡去,结束了这场疯狂的性、事。   两人在生活中相互宠溺又异常合拍,日子怡然而舒心,时间慢慢流逝,转眼就到了高考。   那几天汤禹天天早起给他做早餐,有时时间来不及了,也懒得穿衣服,直接裸、身穿着浅蓝色的围裙为他做三明治,那通、身的情、欲痕迹一点也遮不住,汤启洗漱穿戴好就看到爱人这样捧着早餐过来,真是比什么都醒神。   其实在高考之前,汤禹便暗暗计划着带汤启去旅游,他事先处理好了手上的事,规划好了一切。   等他从考场出来,便拉着他直接飞往普罗旺斯。   他要带他去看福赛城的马赛,然后一起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带他去看山顶的日出,去最浪漫的地方,与他拥抱,无所顾忌的拥吻。   然后,在最美好的时刻,告诉这个少年。   I love U, my boy. 第30章 番外二   普罗旺斯是欧洲著名的“骑士之城”,这里有着成片成片醉人浪漫的薰衣草花海,这里物产丰饶、阳光明媚、风景优美,从古希腊、古罗马时代起就吸引着无数游人,至今依然是旅游胜地。   两人从飞机上下来,抵达住处,准备先休息一晚,第二天开始慢慢游览。   酒店在阿维尼翁的罗纳河旁,远远能看见罗马教皇宫的城墙,显得静谧而圣洁。   汤启穿着浴袍,站在露天阳台上,俯瞰着这座美丽的城市宁静的夜景,空气中弥漫着薰衣草和百里香的迷人香气,感觉从未有过的舒缓柔和。   感受到身体陷入一个火热宽厚的怀抱,汤启嘴角弯起,少年人的勃勃生气一下鲜活动人起来。   汤禹从身后抱住他,手中握着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高脚杯,丰润性`感的肉唇摄住他微笑的薄唇,微凉醇厚的液体缓缓渡进他的口中,汤启闭上眼轻轻咽下,唇齿尖都是诱人的酒香。   “好喝吗?”汤禹舔弄着他微微泛红的耳珠,声音低沉微喑。   汤启嗯了一声,滢黑的眼中是温柔,是痴迷。   汤禹看到他这样的神色,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了,忍不住大力抱紧他,唇舌吸`吮,抵死缠绵。心中那汹涌而来的独占欲简直快要溢出来,他想把这个人藏起来,然后一口一口吞吃入腹,谁也不许看,不许抢。   汤禹把他压在柔软的躺椅上,将他下`身硬、涨的凶器一点点吞进紧密火热的肉、穴,直到尽根没入,只剩两颗圆圆的肉、球。   汤禹喟叹一声,这样绵密交融的满足感稍稍缓解了脑海中那可怕的念想。   汤启若有所觉,只是安抚般环住他的脖颈,与他不断地接吻,手也抚摸着他宽阔的背脊。   两人都没有动,单纯的享受着这种安心舒爽的感觉。   “这里再长我要吃不下了。”汤禹压在他身上,蹭着他的耳鬓,双手绕道身后轻轻揉弄摩挲穴、口那两颗沉甸甸的囊、袋。   汤启享受着火热收缩的肠、肉紧绞,连裸、露在外的根部都被很好的照顾着,身体舒爽的有些抖。   双手忍不住紧握那密实的臀,浅浅插、弄着,他的嗓音已经不复清亮,而语气更是从没有的赖皮,“能吃下。”   “嗯,能吃,再长也能吃。”汤禹被这可爱的语气弄得有些神智昏聩,呼吸急促眸色深沉,毫无预兆地开始大起大落,变着角度吞、吐着下`身的烙铁。   汤启舒服的浑身舒张,整个人像是醉酒了一般,手指无意识地捏揉着男人挺硕的胸肌,拨弄他上下甩动的肉、柱。   结实的长腿有些发颤,却一刻不停地蹲坐,直到肉、刃将他体内敏、感高热的腺、体顶到极致的酸麻,他开始一抖一抖的喷、射,起落的身体却一刻也没有停顿,没有力气了,便跪坐在那暴涨的柱、物上,前前后后疯狂地摇动自己的臀肉,马达一般带动穴、肉套弄那亟待发泄的肉、刃。   汤启急促地仰头喘息,身体绷的不能再紧,眼睛紧闭感受着惊涛骇浪的快、感。   高、潮的一瞬间白光闪现,汤禹完全脱力地倒在他身上,汤启紧搂着他的身体边、射边挺动,足足几分钟才停下。   汤禹在他身上不停的抖,他又高、潮了一次,却没有射、精,只有一滩晶莹的前、列、腺液不停的滴落,这恐怖的快、感让他泪腺崩溃,无意识地流下生理盐水,身体更是敏、感的碰都不能碰。   汤启通身魂酥骨炀,无意识地抚摸亲吻那抖动的高大身躯,每亲一下,身上的人便抽搐一下,带动后、穴挤压那还在体内的巨大软肉,又是一阵销、魂的余韵。   等汤启终于恢复了些理智,不禁伸出舌尖舔去他眼睫上的泪。   汤禹终于缓过来,高大的身躯紧紧搂住他,嗓音低哑,“喜欢吗,嘟嘟。”   漫天星光,花香弥漫,浪漫宁静的异国之夜,两颗心剧烈的跳动,带着对对方的无限爱意,无尽温柔。   “喜欢。”汤启捧着他的脸,虔诚地吻上他的唇,半晌,抵住他的额头,轻轻道,“我爱你。”   这会心一击的情感流露让汤禹瞬间失语。   他起身,让还在他体内东西慢慢抽离。   俯身吻了吻少年的唇,汤禹低低在他耳边喃喃,“等我。”   接着,他拖着软麻的双腿走向房里。   “闭上眼。”汤禹回来了,单膝跪在他的身边。   汤启若有所觉,心跳简直快的要跳出来。   金属的质感从无名指传来,汤启忍不住睁开眼。   一个吻落在他的指尖,深邃的眼里尽是温柔爱意,汤禹低醇的嗓音伴着晚风轻拂而来,“我也爱你。”   人生有幸,能遇到一个如此温柔深情的爱人,在你最危难的时候他会出现,在你最困苦的时候他会体谅,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会陪伴。   两只带着同样钻戒的手紧紧相扣。   余生,我们一起走完。   接下来的日子,完全成为了蜜月,两人游览了整个普罗旺斯,一起滑雪,骑马,酿酒,登山,亲吻,做、爱。直到一个礼拜之后,不得不踏上归程。   一切恢复正常,高考成绩也出来了,正如汤启所意料的,六门只扣了一分,拿下了今年的高考省状元。   红环高中简直是横幅遍地,到处都在谈论他的创造奇迹,而汤启只是平静地填完了志愿,等待入学。   这次他没有选择原来的专业,选择了从医。   汤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两人相差八岁,而且汤启现在的身体机能十分惊人,他想保障自己能够一生健康无虞。   大学以后,汤启以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动手能力迅速在医学院声名远播,加之他本身相貌一流,出身名贵,哪怕有传闻他已经结婚,依然前赴后继的追求者围绕。   这也惹得汤禹吃醋不已,脖子上的吻痕和齿印一直没有消过,这明晃晃的盖章定主倒是有些作用,起码免去了汤启每天拒绝的时间,但还是有许多明约暗撩,不过一律如同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没有半点波澜。   仅花了4年的时间,汤启便攻读完成了博士,在市立中心医院主治外科,攻克了数起世界疑难病症,并成功手术,成为了享誉国内外的杰出青年医生。   不过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救治被人捅伤奄奄一息的向南。   向雪脸色苍白一脸空洞的坐在ICU病房门外,身上还穿着带血的婚纱。   据说在他高中毕业之后,向南的亲生父亲就把他认回去了,他生父对向敬有恩,在进狱之前,把独子托付给了他,出来之后依然做着灰色地带的收益,向南这黑白两道都沾亲带故的身份着实让人惊怕,但两道的仇家也结了不少。   他知道向雪跟陆星潼今天结婚,却没想到一向行迹无踪的向南会出现。   星辉娱乐如今完全由陆星潼掌权,短短几年吞并好几家发展不错的娱乐公司,向敬这两年正在升任省级的关键期,掌控舆论的陆家确实是极好的助力。   等手术完成,向南脱离危险,陆星潼终于姗姗来迟,他穿着烟灰色的西装,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汤启摘掉口罩,皱着眉道,“这里禁止吸烟。”   终归不是少年时那样大咧话多,已是青年模样的陆星潼让人看不透。   他咧了咧嘴,算是招呼,然后才将烟掐灭。   向雪已经跟着推床走了,现在除了向南以外的人和事她都没法注意到。   “辛苦。”陆星潼伸手拍拍他的肩。   原本参加婚礼,却跟着急救车一起回医院,汤启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裤。   “怎么回事?”汤启不禁问道。   陆星潼笑笑,“我跟他说了我和向雪只是形式婚姻,谁知道他还犯蠢出现了。”   “伤人的那个男人落网了?”汤启先离开,也没看到后面发生的事。   “嗯。”陆星潼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一个唐字。   唐子习这些年没少为星辉娱乐出力,作为一线经纪人,由他捧红的明星一手数不过来。   陆星潼也不避讳,直接接起电话,口气有些不耐烦,还有一种局外人才能看出来的温柔,“没事了,嗯,你过来干嘛?先做好公关,嗯,晚点就回。”   挂了电话,陆星潼见汤启看着他,不禁笑笑,“他跟我说,你知道我们的事呢?”   汤启点点头,“你的婚还结不结?”   陆星潼含住一根烟,见汤启看他,耸耸肩,“不点,就含着。”   凝眉良久,蓦地笑着道,“不结也可以帮他拿下那个位置。”   “嗯。”   走道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汤禹看到他没事,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大步走上前将他揉进怀里,衬衫上满是洇湿的汗液,喘息有些急促。   陆星潼朝他眨眨眼,很识趣的离开了。   “别担心。”汤启轻拍着他的背,背上蒸腾的热汗有些烫人,“我没事,也没受伤。”   “嗯。”汤禹吻了吻他的额头。   因为公司有事晚来了些,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看到现场那么多血,那一瞬间,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打电话又没有人接,他急匆匆赶过来。   幸好,幸好。   “我们回家。”汤启握住他的手。   “嗯。”汤禹蹭了蹭他的发。   回家。 第31章 番外三 (陆X唐)   啪 啪   响亮的拍打声和叽咕黏腻的水声回荡在空荡的办公室。   “你发什么疯。”陆星潼被身下那人咬的嘶嘶抽气,恼怒地抽打那已经红肿不堪的臀肉。   唐子习剪着长直的大腿盘住身上那人的腰,一口整齐的牙嵌在他的左肩,那儿已经隐隐渗出了血丝。   他咬的越狠,陆星潼就操的越狠,肉、刃在那紧致的穴道里急速顶弄,将身下的人插弄的汁水淋淋。   他刚从医院回到公司,一进办公室便被这人又缠又咬,身上破了好几处,教训也没用,跟只疯狗似的。   一把掐住那人的下巴,陆星潼试图逼他松嘴。   结果还没用力,就摸到一片温热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滑落。   “哭什么。”陆星潼捏着他的腮帮子,一点也不留情地把他揪着他没几两肉的脸。   见他还不松口,猛地将他腾空抱起,往鱼缸那边走。   唐子习慌乱地抱住他的脖子,松开了咬住他的嘴,一张泪痕斑驳的脸狼狈不堪,下`身被插到极深,他哽咽呻、吟地哀求,“别,别过去,求你。”   陆星潼被他挣扎的有些抱不住,脸色森冷,“不听话?”   唐子习望着那一缸可怕的食人鱼,脸色发白,连忙紧缠住他的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舔掉齿印上的血丝,“听话,我听话。”   陆星潼由着他舔着,将他下滑的身体颠了颠,下`身的肉、棒也跟着顶插着,转身抱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不用开口,唐子习就乖顺的晃动起腰来,肉、穴更是讨好的嘬吮着那物。   “我不结婚。”陆星潼突然伸手揩去他的泪,脸色有些柔和。   唐子习一下顿住了动作,怔怔地看着他,清雅的脸上有些恍惚,喃喃出声,“什……什么?”   陆星潼抱着他的臀缓缓抽动,动作懒洋洋的有些悠闲。   “陆家掌权的是我。”陆星潼笑笑,“结不结,和谁结,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唐子习猛的抱住他,动、情的迅速摆腰抬胯,酥麻的快、感让他通体泛红。   陆星潼掰住他的脖颈,让想要躲藏情绪的人面对着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来不及整理的情绪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唐子习自暴自弃的吻住他,吻的又深又狠,明知这个人有多可怕,他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凑。   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五年前?十年前?还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他只知道,这人一次一次的帮他,也许对这人来说,这些事微小到,他已毫无印象,然而他却对他产生了深深依赖,如同毒、品,明知危险,却让人上瘾。   第一次遇见陆星潼,是在枫山的半山腰。   那是深秋的一天,他目睹了汤怀安在他妈妈身上注、射毒、品和群、交的全过程。   他愤怒的扑向那个禽、兽,却被他一脚踹断了肋骨。   “你就是这么出来的。”汤怀安朝他冷笑,让他滚。   真相如同坍塌的梁柱,几乎将他压垮。   在那之前,那个女人把他塑造的那样高大完美,让他如此的憧憬他的关注,哪怕这人凉薄的眼从未停留在他身上过。   保镖将他扔在了人烟稀少的枫山,拿走了他的通讯用具。   在杜绝了他报警和破坏那人兴致的情况之后,车才离开。   他蜷缩在路旁,一身冰冷,冷汗洇湿了衣服,完全没有起来的力气。   枫叶一片一片掉落在他身上,整个枫山寂静的如同坟场。   没有人能帮他,他快要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视线在变得模糊。   轰 轰 轰   隆隆震响的机车声远远传来,蜿蜒在山道,疾驰而上。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轰鸣声近在咫尺,又飞速的咆哮离去,激起漫天红叶。   他微弱的求救声完全被盖住,唯一的希望也远去了。   认命的闭上眼,他想,这样死去也好,他活着,又有谁会期待?   轰 轰 轰   是幻听吗?那是什么?   呲————   巨大的刹车声和轮胎摩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失焦的双眼迷蒙地看着眼前蹬地的腿,他慢慢朝上看去,机车帽被那人摘了下来,放在车头。   那是他第一次见他,车上地上,漫天枫叶,他仿佛从天而降,将他拉出苦海。   那是多么惊险的一次,医生告诉他,再晚一点,断了的肋骨就会刺破他的脾脏,他会死于内脏出血。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问医生救他的人是谁?   医生不知道,那人抱着他进来时还戴着车帽。   再后来,在新升的高中校园,他再次遇见了他。   他几乎是立马拉住了他。   “谢谢你救了我。”   “你哪位?”   “……我叫唐子习。”   “哦?听说过。”   “你叫什么……”   “汤启!你TM死哪去了,向南找你半天。”   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是纠葛却并没有结束,因为汤启在学校大小新闻不断,连带着与他的关系也被人扒了出来,所幸一班都是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尖子生,所以也没有什么对他的异样眼光和议论声,不过,有一人一定知道,那就是向雪。   不过这个女孩跟她的名字一样,心纯如雪,温柔大方,他起了些心思,想追她。   也许因为内心深处的不甘,不甘心平庸,不甘心呆在角落,被人看轻。   于是他一点一点浸润她,他很清楚自身有哪些迷人的本钱。   然而他没想到,会惹怒一个他完全不想招惹的人。   向南用向雪的手机约他去酒店,给他下药,然后他和同班一个暗恋他的女孩儿上了、床。   事情还没结束,女孩儿怀孕,要他抉择,可他怎么能甘心呢?不论是名誉还是学业,他都不想放弃。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却是陆星潼。   “帮帮我,求你。”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后过来求他了,然而这一次他却终于不再是无视他。   “你能给我什么?”   “什么都可以。”   “哦?命也可以?”   “……可以。”就当,还你恩情。   陆星潼半眯着眼看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半晌,他将一条腿踩上桌沿,饶有兴味地打量他,“汤启喜欢男人,你喜欢么?”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就像癔症了一样,慢慢单膝跪下,轻轻解开这人的皮带。   陆星潼没有阻止,由着他埋头舔弄,将那沉睡的东西慢慢含硬,吞吐,直到咽下他的精、液。   之后,陆星潼又一次帮了他,女孩儿被开除,威胁并给了封口费,本该属于那女孩的保送名额也变成了他的。   但这却让向南下手更狠了。   他一次次跑去求他,陆星潼却不愿理会。   “你还不值得我去得罪向南。”   陆星潼这样对他说,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直到陆星潼生日那天,他抱着礼物到了陆家门口,给他发信息。   礼物是一副画,而且是用铅笔勾勒的素描,他当时拿不出任何钱来买礼物,甚至出门都是爬窗才逃出来的,毒、品的巨额消耗让他妈负债累累,债主已经不止一次上门砸抢打骂了。   陆星潼看着那副素描有些发愣,画上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他在漫天枫叶里,宛如神祗,却满是寂寥。   后来他才知道,他每次心情不好,便会去枫山飚车。   也许,他是第一个读懂他的人。   那之后,一切似乎迎刃而解,陆星潼注定是他命中的贵人。   他亲眼见证他和他大哥的勾心斗角。   看他一步一步扫除障碍,心狠手辣。   看见他面无表情的将昏迷的陆泽辉扔进鲨鱼缸。   他简直残忍到如同没有心。   陆星潼在他面前毫不避讳,似乎想这样拖着他一起被噩梦缠绕。   但是他却始终不想离开。   是你救了我,陪你沉沦又如何。   我想告诉你。   我爱你。   唐子习在极致的高、潮中昏了过去。   他似乎听到陆星潼在他耳边轻轻说。   我也是。   爱你。